松尾京的心情十分复杂，他用另一只手将飞刀拔了下来，只是瞬间伤口便在黑雾的笼罩之下愈合：“没事，把你打晕了，一样可以控制。”

术式从来不是说失效就无法生效，就好像是灯光的开关，不是说当你关上灯，灯就坏了。

只是，相较于简单的开关，术式需要的条件更为苛刻一些。

催眠控制讲究的是心理放松，不知不觉，一旦有所防备，那就不会轻易得手。

敌人自然不会对你不设防备，那么还有另一种条件，就是精神虚弱。

肉体与精神的联系相当紧密，精神的锻炼，往往需要依赖肉体的超脱。

就像在长跑的时候，很多人所说，当你碰到瓶颈的时候，支撑你的将不再是体力，而是意志。

所以，当一个人被打残废的时候，他的意志自然也是最虚弱的。

更何况，这里是精神世界，殴打躯体，那就相当于殴打意识。

裴南就像是碰上了绿巨人的洛基，被甩了一遍又一遍。

“我才发现，你竟然还是个奴隶！”

“像你这样的人怎么会甘愿给别人当奴隶呢？”

“加入我们，开启这个时代新的篇章！”

“众神离去的世界，当由我们来成为新时代的神明！”

松尾京每说一句，就会摔裴南一次。

但他又控制着力道，不会让裴南轻易的昏睡过去。

每次昏倒，又会在下次被疼痛叫醒。

他的意识游走在清醒与混沌的边缘，仿佛随时都会崩溃。

直到，松尾京认为差不多的时候，他才重新将裴南举起，看着对方脖颈上的项圈，忍不住说道：“到底是什么样的折磨，才会让你在精神世界里也会具现出奴隶项圈呢？”

“难道你就不想杀死她吗？”

裴南也不知道，但一想到那深入骨髓的电击，裴南就忍不住一阵哆嗦。

只是意识迷糊的他没法回答松尾京的问题，任由对方举着自己肆意摆弄。

“现在，让我来给你的意识注入一些‘神的体液’。”

松尾京的身上分离出了部分的黑雾，沿着裴南的七窍钻了进去，没有惊声尖叫，也没有痛苦的改造，他们就在身体里静静地候着，直到某一天突然爆发。

“感谢恩赐吧，这可是来之不易的神明碎片，最初能力者的天神！”

传闻，雾兽的出现与初代能力者有关，但所有人都没有证据，雾兽是各大主城想要研究，却琢磨不透的东西。

而裴南也知道了，为何只是经历了四道手术的松尾京可以表现出强级的实力，完全因为这些‘神明碎片’。

也就是‘雾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