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没什么。”

戚无妄摇头，错开她的目光，“我以为喜欢我的都是姐姐。”

&esp;&esp;束一雯没看出不对，“那你可就想错了，小妄的哥哥粉也不少，来，吃点西瓜。”

&esp;&esp;“谢谢束老师。”

&esp;&esp;戚无妄接过西瓜碗，放到一边，目光不自禁的又落回信纸上。

&esp;&esp;“……《请慢点长大》的每期节目我都会准时收看，是最早关注小妄的粉丝，你生日那天，我还要到了你的签名，小妄的字很好看，我已经把它裱起来了，哈哈哈……每次看到小妄就会觉得很开心，虽然经常会吃江奉则的醋，但也很感谢江奉则让我看到了不一样的小妄，我会一直一直喜欢你的……”

&esp;&esp;【不知道为什么，我只要看到你就会很开心，虽然看上去很冷漠，以致于我经常会吃这些流浪狗的醋，但也很感谢它们让我看到了不一样的戚无妄。

】

&esp;&esp;【我想我是喜欢你的，戚无妄，我想一直一直的注视着你。

】

&esp;&esp;——是他。

&esp;&esp;果然是他。

&esp;&esp;戚无妄确认了，上次要签名的人就是那个嘴上说着感激，没隔多久就杀掉了他喂养的流浪狗的凶手。

&esp;&esp;只因那个人觉得他在流浪狗的身上投注了越来越多的精力，多到无法忍受。

&esp;&esp;……那个变态！

&esp;&esp;再见

&esp;&esp;束一雯觉得粉丝疗法不是很有作用。

&esp;&esp;于她来说，每当支撑不下去，只要从粉丝的身上汲取一点多到满溢出来的喜欢，就能恢复大半。

&esp;&esp;可放在戚无妄身上收效甚微，甚至情绪在看到信件后愈发恶化。

&esp;&esp;束一雯不知道儿子现在在想什么，但问题比她预想的要严重。

&esp;&esp;“小妄，现在时间不早了，过会儿别学习了，早点睡吧。”

&esp;&esp;说着，束一雯想帮他把信件收好。

&esp;&esp;戚无妄说了句“我自己来”

，仔仔细细把每封信装好，稳当细微。

&esp;&esp;束一雯不自禁带上笑意，看着儿子把信堆好，拿着它们上楼，没爬几层台阶突然喊了声“束老师”

。

&esp;&esp;侧着身的孩子被头顶的光晕投射下一片阴影，看不清表情，却能感觉到他的欲言又止。

&esp;&esp;最后放弃道：“……晚安，束老师。”

&esp;&esp;人消失在楼梯间，束一雯很久没有移开目光，嘴角的弧度缓缓落下，直至消失。

&esp;&esp;她知道儿子想说什么，之前有着心理准备，所以发展到这一步并不太意外。

&esp;&esp;小妄毕竟还小，舆论这东西能轻而易举的毁掉一个人，他现在已经做得很好了。

&esp;&esp;束一雯洗漱过后，打开儿子的房门，里头的灯已经灭了，她悄声关上门便回了自己的房间，有些事情正好和戚栩谈谈。

&esp;&esp;听到脚步声远去，戚无妄爬起来，打开电脑。

&esp;&esp;反光的屏幕上映出他沉静的眉眼，成熟的不像是十岁的孩子。

&esp;&esp;戚无妄花了一晚上的时间，跟电脑死磕，从记忆中提取线索，尽力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