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玉卿没理会他的狡辩，只将停止的投影继续播放下去。

影像中，是宫娥先对苏玉卿动的手，这下天界诸仙的脸色都变了，再也没有一个人敢说话。

眼见所有人都沉默下来，凤栩栩心中不甘，哭着道，“便是如此，玉卿真神已经出手教训过了，何必要赶尽杀绝，毁了她的仙骨。”

苏玉卿抬手捏住留影石，一边拨弄一边回答，“辱神者，当受剔骨之刑，我只是按天界律法行事。”

“她不是故意的”

凤栩栩咬着唇瓣，脸上都是眼泪，一副楚楚可怜模样。

“那你怎么不阻止她？”

苏玉卿笑着反问，“在天界行凶，作为她的主人，你也有管教不当之罪，不是吗？”

眼看脏水泼到了自己身上，凤栩栩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低头弱弱解释，“我在梧桐树上睡着了，我不知道我知道，玉卿真神是因我抢了您的神殿心中不快，我已经还给您了啊，为什么还要这样？”

原本摇摆不定的思愠听着凤栩栩楚楚可怜委曲求全的话立刻心疼起来，看向苏玉卿的眼神变得厌恶，只是还不等他开口指责，停止的画面又开始了，还是重头开始。

听着宫娥刻薄的声音，画面里却是放大了躺在梧桐树枝上的少女。

绝美的侧脸在宫娥的声音响起时睫毛微微颤动，眼皮明显掀开了一条缝隙，能清楚看到纯黑的眼珠转动过来，往声音的方向而去。

打完脸，玉卿发怒赶人走思愠要说的话死死卡在喉咙里，一个音节都吐露不出来，唯有双眼紧紧盯着树上的凤栩栩。

明显是在宫娥开口呵斥苏玉卿时凤栩栩就已经醒了，可凤栩栩一动也不动，完全没有阻止。

更是在宫娥被苏玉卿打出去后抬起了头，只是在君洛的声音传来后又立刻躺了回去。

很小的幅度，在放大放慢的特写中却异常明显。

一时间，君洛和思愠的目光都落在了凤栩栩身上。

君洛怎么都没想到，凤栩栩会让人宫娥这般侮辱苏玉卿，便不是苏玉卿，凤栩栩也该阻止才对。

他一进来就在和苏玉卿争执，凤栩栩明明醒着，却坦然的躺在树上，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

思愠更是不解，明明以前那样善良的凤栩栩，怎能眼睁睁看着宫娥对苏玉卿进行侮辱，还出手伤人，一点不阻止。

凤栩栩在看到影像后脸上的血色尽失，抱着宫娥的双手死死握紧，眼泪更是不停的往下落，一脸无辜的摇头，低声啜泣，却是一句辩解的话也说不出来了。

苏玉卿这才收了留影石，缓缓偏头看向脸色惨白的凤栩栩。

作为玉卿的替身，这个世界的女主，凤栩栩的确是个正面角色，主打就是个小替身一点点用她的爱，她的善良感化男主，将所有曾爱慕过白月光的男人都笼罩在自己的光环之下。

可事实上呢，凤栩栩真的善良吗？在明知君洛和玉卿有婚约的情况下依然靠近，霸占了玉卿的神殿，毁了他所珍视的东西，拿着玉卿另外一半神魂成了所谓的神女，还要一次次茶言茶语让天界诸仙都厌恶玉卿。

即便玉卿拿回本就属于自己的一半神魂，到了凤栩栩那里就是抢，在玉卿最虚弱凶险的时候教唆君洛和那些爱慕者背刺玉卿，害他堕魔，失了本心。

凤栩栩到底有什么资格做女主，还是代替玉卿的神女？玉卿为了六界苍生每次都挡在最前面，受最重的伤，连休养都来不及就要以自身生命力救人。

凤栩栩呢？她又做了什么？除了装柔弱，装无辜，楚楚可怜掉几滴眼泪躲在男人背后之外，凤栩栩什么都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