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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壁虎出山打猎,却带来了一些别的消息。
路上的流民纷纷传言,江西已经被李恒重新平定,文天祥侥幸逃脱追捕,眼下已经全部撤离,整个江西境内已经找不到哪怕一个活着的宋兵。
蝎子寻思一阵,说:“要找你老爹,只能向南方走。
况且,天气越来越冷了,再在江西待下去,咱们非冻死、饿死不可。”
又休养了几日,蚊子便拄着一根粗树枝作拐杖,跟在壁虎身后,深一脚浅一脚地离开了山洞。
向后望望,居然还有一点点不舍。
那把新弹弓挂在她的腰间,底部的握柄已让她摩挲得光滑无比。
她拥有这把弹弓还不到一个月,但却已和它成了老朋友一般。
在这一个多月里,她仿佛已经长大了好几岁,她学到的新东西、做过的事,比她此前的一辈子加起来都多。
蚊子从来没有进行过这么艰难的旅途。
他们没有钱,没有食物,没有像样的衣裳和鞋子。
虽然几个孩子全都或多或少地有些打猎的本事,但当他们打到野兔、田鼠之后,往往却不敢生火造饭,只怕烟火被左近的元军发现。
只好吃生肉。
蚊子指着那只膘肥体壮的死兔子,拂掉上面的土,一本正经地对大家说:“可以的。
我以前吃过生鱼,叫做'脍',把鱼肉切成细丝,就着蒜泥芥末,可香可甜了。
既然鱼肉能生吃,兔肉也能。”
她说着说着,自己也免不得口舌生津。
壁虎、小耗子都睁大了眼。
蝎子却冷笑了下,“这种精致玩意儿,我们可消受不起。”
壁虎用刀割下一块腿肉,递给蚊子,咧嘴一笑:“你的‘脍'。”
第16章北人适吴楚,所忧地少寒
<script>蚊子捧着那片血淋淋的红肉,开始觉得自己自掘坟墓了。
她感到一阵恶心,把方才对生鱼丝的遐想冲得无影无踪。
一股腥味冲鼻而来,手里的肉似乎化成了蛆虫蚇蛹,蠕动着往她的指缝里钻。
空荡荡的胃里一阵翻涌,难受之极。
蝎子又把那肉抢了过去,捂住她的眼,说:“张嘴。”
她张开嘴。
口中滑腻腻的,好像多了一条舌头。
她还来不及反应,蝎子便把她的嘴一合,下巴一捏,那块肉便不明不白地滑下了她的喉咙。
她扑到地上干呕,可是什么也呕不出来了。
这般开了个头,第二口反倒容易得多了。
蚊子也不知道自己吞了多少生肉,到得后来,口中满是肉腥味,熏得她头晕脑胀,肚子里却慢慢暖了起来。
眼前的兔子只剩下毛皮和骨架,丢在地上,爬满了蚂蚁。
第二天,她便上吐下泻起来。
奇怪的是,另外两个人却没事。
蝎子从土里刨出些不知是什么植物的根,洗净了,让她嚼吃,这才止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