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服拿着试卷，觉得心脏还在砰砰地跳动着，他控制自己的视线落到了卷子上。

这次的考试一定不能再得零分了！

他才不要刚刚一开局被被淘汰呢！

陈旧的试卷上依旧是四道题目，越看他的眼睛睁得越大。

1夜晚在练舞室的镜子里点亮蜡烛，闭上眼睛数一百个数再睁开，能看见什么？

2教学楼天台上三楼和二楼之间的楼梯一共有几节台阶？你真的确定吗？

3把一个人从身后推进湖里，会发出什么样的声音？

4食堂后厨33号柜子里藏着什么东西？

这四道题目都是简答题，并不像是前一次摸底考，还有可以蒙的选择题。

在前几排的玩家们也都纷纷变了脸色，不安地看向身边旁人的试卷。

即使是经验丰富的老猎人，对于这种莫名其妙的题目也毫无思路。

蒂斯皮不停地在过道里走来走去，盯着每一个人的卷子看，三角形的漆黑大嘴开心地咧着。

盛万没有去管那张皱巴巴的卷子，他站起身来，椅子被向后推动，发出一声刺耳尖响。

“老师。”

盛万手插在口袋里，神态自若。

“我拒绝参加这场考试，真没意思，太无聊了。”

整个教室的人都回头看他，觉得他要么是疯了，要么是彻底绝望了想要退出游戏。

蒂斯皮明显愣了愣，随后脸上簌簌地掉下纸片来，他变成了一堆粉碎的碎纸堆，尖叫着向着盛万扑来。

“拒绝参加考试就是最后一名！

最后一名就得死！”

“啊不好意思。”

盛万及时铺开卷子在放在桌子上又坐了下去。

“我又想参加考试了，考试还是很有趣的。

考试让我快乐。”

碎纸堆停留在盛万的鼻子前，却没办法前进一点。

它们落下来，再次组成了蒂斯皮的模样。

被戏弄的纸人恶狠狠地瞪着盛万，空洞的眼睛越发阴寒。

“你好像从来都没没有告诉我们，关于‘考试’的规则。”

“我之前已经全都讲过了。”

蒂斯皮尖利地说。

“就在昨天讲的，你有没有在听我讲话！”

“我明白了，所以只要不违背那两条班规，一切的事情就都是被允许的是嘛？”

盛万笑了起来。

“那看别人的卷子作弊，查书，彼此交流，甚至是离开考场——也都是可以的，是在规则允许的范围之内的，对吗？”

蒂斯皮的脚步停了下来，他怒气冲冲地揪着自己的手臂，在纷飞的纸片中盯着盛万看。

“是的。”

他不情不愿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