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女是天上的神女，有别于凡人，生而就有法力，无论是佛道书籍还是人间话本，天女都属于天上，不能与凡人相恋。

而这幅壁画，讲的却是天女思凡，为与凡间男子欢好下界，引得金甲天兵捉拿的故事。

“有看出什么蹊跷吗？”

程晋收回落在壁画凡人男子身上的视线，道：“蹊跷倒是没有，就是这画像上的凡间男子，生得是不是过于平凡了些，这画壁画的人怎么想的，好歹也给天女安排个模样身形俊朗些的呀。”

黑山：“……本座不想听这些。”

“可是师爷，你难道不觉得这凡人男子很突兀吗？”

程晋暂时没看出什么异样来，但他对这个男子却莫名有些在意。

“不觉得。”

好吧，那可能是他的错觉，程晋再次将壁画从头到尾看了一遍，细细数了一下图上有几个天女，又记下金甲天兵的古怪模样，这才道：“走走走，外面冻死了，去里面找那书生聊聊。”

黑山：……神魂是感觉不到寒暑的。

但他也不在意这点儿细枝末节，若是刚出山时程亦安对他说这话，他指定理都不会理一下，也就相处时间久了，他也有些『摸』清程亦安的脾『性』。

这人『性』格，过于内敛了，什么情绪都藏着掖着，就像那姓傅的说的那样。

孟龙潭此刻却是吓坏了，他裹着小棉袄，心都要跳到嗓子眼了，随机他眼前一亮，一道火光照亮了整个厢房。

他吓得闭上眼睛，然而火光还是在眼皮上映出来。

“不要杀我！

不要杀我！

我的肉不好吃！”

程晋转头就看黑鹿鹿：师爷，你到底对人做过什么！

黑山拧眉，上前便用妖力将人托起来：“睁开眼睛，本座不吃人。”

喝醉的人从不说自己醉，谁会信妖的话啊，孟龙潭更加害怕了。

程晋见此，赶紧让黑鹿鹿把人放下，自己则非常没有数地上前道：“别怕，我们不会伤害你的。”

这声音温煦和气，孟龙潭情不自禁抬头看人，然而……是鬼！

！

！

飘在半空中，根本没有身体！

孟龙潭登时两眼一翻，晕了。

程晋：“……师爷，你别这么看着我，我害怕。”

黑山再度送了人一个眼神，让其自己体会。

程县令『摸』了『摸』鼻子，掩饰道：“那现在怎么办，把他弄醒？”

地上的孟龙潭大概感知到危险，瞬间就自己醒了，口中开始求饶：“我的肉真的不好吃，我已经一个月没洗澡了！”

咦~

程晋和黑山瞬间后退一米，这话的效果堪比杀伤『性』大招。

孟龙潭见这话有用，登时也是豁出去了：“不仅如此，小生还有脚臭，头虱……”

程晋看着黑鹿鹿越来越黑的脸，心想小伙子你可别说了，再说小命真要没了！

“师爷，你冷静一点，杀人犯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