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宵小之辈，本尊此身岂容你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寒殇的声音听着很虚弱，带着些许坚毅决绝。

“咱们之间，也该来个了结了。”

把你的爪子从本尊脸上移开！

肆妄一看寒殇出现，马上运转灵力把痴梦的灵力停在了半空。

离寂也紧跟着收剑，霁月只是贴着寒殇的颈，并未损伤分毫。

痴梦的灵力很难收回，它的灵力来自于各个以神魂为祭的生灵，释放容易，回补甚难。

不然万年前也不用那么多的上古神以灵力为祭才能堪堪回补痴梦的灵息。

难料的是寒殇自己闪身接了那团灵力，肆妄瞬间瞳孔放大，连忙着手收回，却已是来不及了。

肆妄因为意图收回痴梦灵息被反噬得吐了口血。

寒殇直接因为那团灵力喷出了一口血。

幸亏地上的水云扇飞回得快，释放的魔气堪堪撑住了寒殇的身子。

离寂连忙上前扶住了肆妄，同时也用灵力撑住了寒殇。

“你，你竟然敢碰痴梦的灵力，真是为了杀吾连自己的性命也不顾了。

疯子！”

恶念桀桀地叫嚣了一句，便没了声音。

痴梦，上古神器，精于编织幻境。

身处于处处真实的幻境，你还会怀疑自己的真实与否吗？何者是实，何者是虚，你，又是真实存在的吗？若是周遭全是虚妄，那你会不会是这虚无缥缈之一呢？……“来人啊，抓小偷！”

“有小偷偷包子了——”

又来了，每次都说一样的话，你若不倦，本尊都倦了。

“我没有偷你的包子。”

寒殇的语气恹恹，带着些许的慵懒，不像是一个被人揪住的小偷，倒像是慵懒的贵公子。

怎么又和这群幻象废话了，许是刚才离寂肆妄他们过来。

与平日里有所不同，是所以才想着挣扎一下吧。

不过，他们不在，挣扎也是徒劳。

“街坊你们可是看到了啊，这个小偷穿成这样一看就是好久没吃饭了。

你们看他那瘦鸡样，还在我铺子旁边鬼鬼祟祟，不是他偷包子还有谁，他还想抵赖！”

衣衫破烂，走至你包子铺附近，就是包子偷的？要是本尊在虞渊遇到这种无理取闹的东西，不把他抓起来打一顿都对不起本尊出去散步的好心情。

可是，在这里……寒殇低了低头看了自己一身的行头。

破破烂烂的布料勉勉强强地可以说是挂在身上吧。

黑不溜秋的手，穿了个破草鞋，脸看不到，估计也好不到哪去。

这个手，手腕处，手背，手心，怎么还有伤口的啊。

还在渗血，隐隐还有些疼。

本尊堂堂虞渊魔神，这也太惨了吧……本尊的灵力，本尊的魔气，全都没有了。

啊——“我都说了没拿你的包子了，你到底想干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