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虚的眼神移过来，慢吞吞的说：“要不，在这里解决一下？”

陆煊沉默了半晌，想说点什么，但又不知道能说什么，只能抬手揉了揉眉心。

在这里解决不太现实，他们也没有可换的裤子，两人又喝了酒，除了打电话让代驾过来外，别无他法。

但许照眠总不能就这么让陆煊穿着这条裤子走出去，于是他浸湿了纸巾，在陆煊面前蹲下来。

陆煊一个皱眉，双手掐着他的胳膊：“干什么？站起来。”

许照眠已经开始上手刷刷刷：“别动，我帮你擦掉，你不恶心啊！”

男厕的纸巾质量真的很一般，许照眠这么刷刷两下，陆煊的裤子全是纸巾屑，完全不能看了。

双方就此陷入了巨大的沉默中。

许照眠忽然摸到自己的兜里原来有纸巾，他抽出来，抬眸一笑：“再来。”

“……”

陆煊只能站着不动，低头看他。

许照眠的劲儿不大，轻柔小心的避开，如同隔靴搔痒，不知道碰到那，陆煊脸上顿时染上红色，他压着声说：“回家，回家再弄。”

“你裤子都湿了，先擦干净，别闹别闹，很快的。”

许照眠操心的不行。

就在这时，男厕门外传来稀稀拉拉的脚步声，一群喝得半熏状态的兄弟进来上厕所，几个人刚到门口，顿时就愣在原地。

“我靠，这是在干什么？”

“这里是厕所吧。”

“不是，那两男的，刺激。”

其中一个兄弟壮着胆：“兄弟，你们两个搞这么刺激啊，都来不及回家？”

还没等陆煊回头，许照眠已经探过头去，理直气壮：“看什么看，没见过帮人擦裤子的。”

“得得得，对不起对不起，我们现在就走。”

显然，这个误会加深了。

陆煊：“……”

好不容易把脏东西跟纸巾屑弄干净，许照眠才站起身，看着他裤子大腿的位置晕成一团的湿意。

看着看着，他自己都感觉不对劲，回想起刚才那几位大兄弟的言论，许照眠眼角微微抽搐：“……”

许照眠洗了个手，安慰道：“没事的，这家酒吧……”

陆煊有那么一瞬间以为他会说，我们下次不再来。

许照眠说：“我让我爸买下来，不会有人传出去的。”

“……”

陆煊轻轻地说，“谢谢你啊。”

许照眠谦虚一笑：“客气了。”

室内厚实的窗帘布将浅金色的曦光到在外面，许照眠眨了眨眼，难受的翻了个身。

他有点醒来的迹象，只是不太明显，浑身懒洋洋的，一动都不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