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渊博，快打120！”

敖湘也发现不对劲了，迅速把肥遗揣进衣服里，手在空中召了召，对着天空就召来一朵软绵绵的白云，他再呼出一口气，白云就变成了乌云，淅淅沥沥的下着小雨。

被雨淋湿后，顾云之的过敏反应轻了些，他终于喘过气攥着殷商的胳膊：“救、救护车……我要回医院……快！”

被敖湘一接近，他迅速倒地一副要死的模样。

好在何渊博及时拨打了妖族急救电话，他们反应快，移民局在那边挂号加急，没几分钟几只猛禽的落在了窗外，一进来就训练有素的把顾云之抬上担架，直接飞上天送去医院。

殷商将自己的车钥匙丢给何渊博：“你，跟过去，确定没事再回来，费用移民局报销。”

转头目光冷淡的凝视着姜瑶：“你过分了，姜瑶。”

姜瑶甩了甩头发，捂着嘴吃吃一笑，竟是没有丝毫的后悔。

等殷商把所有人都赶了出去关门停业，她甩开高跟鞋懒洋洋的坐在沙发上，手上端着一杯卡布奇诺，正和敖湘说笑。

见殷商回头，她先一步开口：“我跟你说敖湘，老大他养了一只鸟哦～”

殷商脚步微顿，对上了敖湘控诉的眼神。

姜瑶犹嫌事情不够大，慢悠悠的搅动着卡布奇诺：“而且啊，他屋里那些装点着什么宝石的、金玉的鸟笼子，可都是给那只鸟的哦。”

敖湘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他之前还以为那些鸟笼子是给崽崽的！

他实在惊怒，很快眼泪在眸中氤氲出雾气，水汽化作晶莹剔透的水珠在眼眶打转，殷商伸手想给他擦眼泪，他躲也不躲，只是仰头呜咽着问：“所、所以你这几天，都是在找它吗？”

“为什么、为什么要养别的崽？你果然更喜欢鸟吗？”

“不是这样的，不是我养的……”

殷商焦急解释。

姜瑶慢悠悠的哦了一声，说：“是呢，如果不是那只鸟湘君实在不肯卖，你怎么会跑来移民局工作？”

殷商猝然转头，凤眸冷淡无情，诡秘的符文从眼尾蔓延。

姜瑶浑身一颤，杯子瞬间摔在地上，她被巨大的压迫感挤压在地，浑身上下的骨骼发出咯吱咯吱的碰撞声，痛苦的碾碎感从指头开始蔓延。

但她不开心，就不想让别人开心，她咬着牙汗津津的艰难开口：“他、他的手机里，可都是、那只、的照片，屏保、聊天背景、朋友圈……啊！”

最终姜瑶痛苦的尖叫出声。

在这一刻，殷商愤怒到了极致，一双凤眸显露出非人性化、高高在上的凉薄，无机质的冷光在眼底流转，卷翘的睫羽垂落下一片阴影。

“是不是，我太纵容你了。”

殷商一字一句的轻声开口，不够深重，却令姜瑶惊恐的瞪大双眼，恐惧化作无形的压迫令她本能作呕和窒息。

姜瑶安静下来，殷商这才转头看向敖湘，方才危险凉薄的无情化作此刻的无措，为难的抿了下唇，轻声说着：“你不喜欢的话……我不养了，照片视频都可以删掉。”

“……我只想养你，和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