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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翎躺到床上的时候就知道自己可能会做梦,甚至已经做好了被恶梦缠身半夜惊醒后睁眼到天亮的准备。
只是,梦里的景象虽称不上可怕,但也绝对不温馨。
还是那个在梦里出现了多次的小女孩儿,只是这一次她身上的校服比以往大了很多,袖子被她挽了好几圈儿,拉链却紧紧的拉到了脖子根。
左边的学校名像是被什么东西涂抹过一般,只留下一堆红色的印记将底下的图案和字遮挡了完全,很不规则甚至有些难看,女孩儿却并不在意。
有阳光从窗户外面照进来,映得女孩儿半边脸通红,连额发底下细密的汗珠都被照得晶莹了几分。
只是这样的天气,女孩儿却将拉链拉至脖颈,实在有些想不通。
她伸手将窗户打开了些,风将她披散着的长发一股脑吹到了脑后,将她额角上那条蜿蜒的疤露出来,那伤疤蜿蜒着匍匐在她额角上,看着倒不像是旧伤,那痂还是新结的。
她却毫不在意,只伸手将装潢发往后拨了拨,还将耳边的碎发夹在耳后,露出了整张脸,那脸却又有些模糊,跟包了层保鲜膜似的,叫人看不真切。
长途汽车偶有颠簸,女孩儿坐在最后一排,偶尔颠簸得厉害了,整个屁股能从座位上弹起来。
旁边坐着位中年大叔,正跟右手边的人磕着瓜子聊着天,胡天海地的吹一通,声音很是嘈杂。
女孩儿却跟听不见似的,盯着外面不断向后倒的树木看了好一会儿,最后从随身挎着的小包里摸了把削笔刀出来。
削笔刀上没有销过铅笔的痕迹,看着还是新的,刀口很锋利,在阳光的照射下,反射出来的光有些森寒。
女孩儿将右手挽至手肘的袖子放下来,袖子很长,将握着小刀的整只手遮了个严实,跟露出刀尖儿那一小点儿,她侧了侧身面对着车窗,就着金黄的阳光,将刀尖对着左手手腕一点点刺了下去。
血珠子顺着刀尖冒了长长的一条,跟一颗颗晶莹剔透的红豆般。
她却没什么感觉似的,甚至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直接用手将那血珠子抹掉了。
刀尖换了一行,重复着刚才的动作。
时翎是被疼醒的,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抬起左手看自己的手腕。
手腕上没有血珠子,疼痛也不是从那儿传来的,但上面狰狞的疤痕却告诉她,这里也曾如梦中的女孩儿那般流过血甚至痛过。
那痛不是从手腕传来的,却是从心口。
她摸过床头柜上的手机看了眼时间,凌晨三点半,离天亮起码还有四个小时。
她以前也经常梦到她,却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场景,她捂着胸口从床上坐起来,忍不住再次伸出手打量起自己左手手腕上的那些疤痕。
疤痕经过岁月洗礼之后有的已经变得很浅淡了,有的划得深的颜色却还有些深,甚至跟着肉一起变成了一条条肉虫一样的东西,很是难看。
即便中介输液,时翎也不曾伸过左手。
她不禁想起初见程嘉豫那晚,他盯着自己手腕上的可怖疤痕,目光里却毫无惊惧,甚至连惊疑之色都没有,好像见着的是最平常不过的东西般。
她那时候只想着急于掩饰,对于程嘉豫的反应丝毫没放在心上,现在回想起来,他的反应似乎不大合乎情理。
时翎也有过伸错手被别的医生看到过腕上疤痕的经历,那医生眼底的惊讶之色太过明显,她甚至从那医生的表情和眼底的探究之色联想到他心中所想。
可程嘉豫淡定非常,仿佛经常看见似的一点儿也不觉得奇怪,也许是他作为骨科医生经常上手术台,见过比这大得多的刀口,所以连眼都没眨一下。
可这样的口子出现在手腕里侧,是人都知道来得蹊跷,但凡看到的人都会带上有色目光,可他却丝毫没有。
该说他医德修养好呢?还是该说他冷静非常?
或者都不是,时翎眼前突然闪过今天视频里的种种画面,一个大胆的猜测突然冒出心头。
爷爷奶奶只有老公和小姑两个孩子,小姑书没老爸念得高,但一手饭菜却做得极好,堪比店里大厨。
时翎领着时越将车在院子里停好,刚走到门口便闻到了饭菜的香味儿。
“小姑是不是又做八宝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