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空间拿出云荒闻关扇，祝渝澈却握住她的手让她不要轻举妄动。

“神君下界，可是有什么指示？”

祝渝澈非常清楚地意识到面前这位应该是位武神，神力也不低，如果打起来他们绝无胜算。

东武神在仔细看了他后猛地大吼：“叛徒，你居然也被配同那魔神一起重生，我要用你们的血祭我神族天兵！”

祝渝澈也不知道哪里激怒了他，千千的手从他手中抽离，他愣了一下。

“祝渝澈，生死在己，我绝不信命。”

“好。”

他温和地笑了，随即召唤出长剑，他可以战死，但他绝不允许有人在他活着的时候伤害千千！

“噗——”

冷千千吐出鲜血，努力让自己不晕过去，祝渝澈已经躺着站不起来了。

人在神面前真的毫无胜算。

几把利剑眨眼间就到了冷千千眼前，她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可她动不了，心脏快要跳到嗓子眼上。

“千千！”

祝渝澈爬起来又无力地倒下去，恐惧如同万千虫蚁啃食他的理智，他在心里呐喊，不要，不要，不要！

砰的一声，几道冰盾挡住利剑，片刻后就被刺穿，冷千千在这极短的时间内被人拉到了旁边。

“没事吧。”

这声音是无玄，冷千千脱力后四肢发麻，同一时间祝渝澈已经没了意识，冷千千不敢看他，无玄看了一眼就道：“神识出游，灵力枯竭，恐怕凶多吉少了。”

她这才想起来之前巫凌云误伤她后损失了大半的灵力，在这么短的时间根本没法恢复，刚刚他又几乎动用了灵脉里全部的灵力，灵力枯竭是意料之中，可是他的神识为什么会出游？

“他还有几成活着？”

冷千千听到自己的声音在颤抖，寒凉让她思考都慢了半拍。

“不到两成。”

他渡了灵力给她她才觉得脑子清醒些，无玄看出来了，她和临安皇在那人手底下根本毫无还手之力，恐怕在无灵大陆没有谁能压制他们两个，那人或许不是凡人。

“他是神吗？”

“是武神。”

无玄非常平静，用着最平和的声音说着最丧气的话，“等死吧。”

“伶祖呢？你能唤她吗？”

伶是上古神兽，打一个武神绰绰有余。

“不能，伶祖失踪了。”

这唯一的救命稻草被掐断，冷千千并没有就此绝望，那武神也不想再浪费时间，一掌对着她们而来。

“你想救她吗？”

“想。”

祝渝澈没有犹豫，他对千千的身份已经有了几分猜想，这里是哪里已然不重要，对方是谁也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要力量，“你能帮我？”

“可以。”

“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让我去救她。”

“我不会向你讨要什么，让我做你的眼睛，你元神归位，回你本尊。”

祝渝澈闭上了眼睛，他似乎能听到一个心跳声逐渐与他的心跳声重合，似乎带着久违的律动，他无比好奇，“你是谁？”

“我即是你，你即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