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程然也知道师尊就是这么高冷的个性，也不指望他像其他师兄那样关心她在凡间怎么过的。

&esp;&esp;师尊也不喜欢拐弯抹角，她犹豫了片刻，就看向他，直接道：“师尊，您……下凡来的目的就是为了灵珠，对不对？”

&esp;&esp;闻言，邬令仪垂眸看了她一会儿，他的眼神让她有些压力，感觉像是会被他看穿内心的想法似的。

&esp;&esp;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平静开口道：“程儿，你真正想问的不是这个吧？”

&esp;&esp;程然语噎片刻，显然师尊这话就是知道她是灵珠的意思，师兄果然是没有骗她的。

&esp;&esp;她的神情就有些复杂起来，道：“师尊，您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esp;&esp;她没说知道什么，但师尊显然知道她在问什么。

&esp;&esp;她本以为师尊大概也是在她恢复穿书记忆这段日子才知道的，谁知道师尊沉默了片刻，道：“你是我的灵珠，我自然不会不知道你的身份。”

&esp;&esp;“……”

程然呆了片刻，有些难以置信地看向他，“师尊……一直知道？”

&esp;&esp;邬令仪“嗯”

了一声，看着她的眼神还是那么淡定平静。

&esp;&esp;得到了肯定的回答，程然就有些懵了，这剧本不对啊。

&esp;&esp;按照师尊的说法，他是一直都知道灵珠的身份的，那也就说明他应该有认出灵珠的办法。

&esp;&esp;但书里的师尊却是在剧情后期才知道灵珠身份的。

&esp;&esp;她太过相信剧情了，没想到剧情居然从一开始就和现实不同，那时候她还没觉醒穿书记忆吧？

&esp;&esp;程然定了定神，看向了师尊，他似乎有问必答，她索性寻根追源，道：“那师尊……收我为徒的原因也是因为我是灵珠？”

&esp;&esp;邬令仪默认。

&esp;&esp;程然就纳闷了，看了师尊一眼，道：“既然师尊来凡间的目的是找灵珠，那师尊为什么要帮我隐瞒？”

&esp;&esp;邬令仪低头看她，道：“不然我该帮天帝吗？”

&esp;&esp;程然：“……”

&esp;&esp;师尊不该帮天帝吗？

&esp;&esp;他是天帝的臣子，会站在天帝那边似乎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esp;&esp;更何况，在书里他在知道灵珠身份以后就带她回了天族的啊。

&esp;&esp;但现在的师尊……显然不是这么想的。

&esp;&esp;看来书里的剧情还真的是很不靠谱，她倒是半点儿也不必担心会落得魂飞魄散的下场了。

&esp;&esp;程然看了看师尊淡定的神色，也看不出他心里是怎么想的，不由问道：“那师尊您到底怎么想的？”

&esp;&esp;他是打算这么一直替她隐瞒下去，还是有别的打算？

&esp;&esp;邬令仪却看了她片刻，淡声道：“重要的是你怎么想。”

&esp;&esp;程然：“我……的想法？”

&esp;&esp;邬令仪不置可否地看着她，像是在等着她的回答。

&esp;&esp;程然就愈发摸不准师尊的心思了，仿佛她想怎么做，师尊都由着她似的。

&esp;&esp;但师尊有什么理由要这样宠着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