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啊？”

&esp;&esp;“马上综艺录完了，”

程懿似有所思，“我送苏礼什么礼物，她会比较喜欢？”

&esp;&esp;他带着目标活了二十余年，每一步都在计划中安然无恙地行走，以至于当目的性完全消失，只想要对她好时，却不知道怎样做才是正确的。

&esp;&esp;因此不敢太过频繁地找她，怕她感觉自己和从前没什么两样，只敢借着综艺录制的由头，说些无关痛痒的句子；

&esp;&esp;因此时常欲言又止，克制本性中凶猛的掠夺欲望；

&esp;&esp;因此想要变成她喜欢的人，却不知道她究竟喜欢怎样的人。

&esp;&esp;从前他总是想，要怎样做，才能让她觉得他可靠。

&esp;&esp;现在却想摒弃掉那些美化后的表象，做一个真正让她能够信赖的人。

&esp;&esp;他尽力去学着改变，做一个她可以全身心依靠的人。

&esp;&esp;想到这里，男人抬眼。

&esp;&esp;何秘书已经僵硬地站了许久，这会儿才磕磕巴巴说：“……这题超纲了。”

&esp;&esp;“嗯？”

&esp;&esp;“首饰包包什么的，不好吗？”

&esp;&esp;“以前送过了，没诚意。”

&esp;&esp;既然要改变，礼物当然也不能一样。

&esp;&esp;何栋觉得自己说这种浪费时间的提议一定会被骂，但又忍不住暗戳戳开口。

&esp;&esp;“想……真诚一点的话，不如自己做呢？”

&esp;&esp;说完就后悔了，惜时如命的男人，怎么可能会浪费大把大把的时间，去做一件小礼物。

&esp;&esp;但男人竟是思忖片刻，而后点头。

&esp;&esp;“有道理。”

&esp;&esp;……

&esp;&esp;凌晨一点，程懿桌上的手机响起。

&esp;&esp;看到是霍为打来的，他直接按了免提，又继续转向电脑，修改着东西。

&esp;&esp;霍为听到那边的机械声，骇然道：“你还在工作？又不睡觉？”

&esp;&esp;“怎么，是关停了珠宝部就报复一样地搞其他业务吗？”

&esp;&esp;话题没有油盐，程懿索性没有回复。

&esp;&esp;过了好些时候，霍为才开口：“那个，我再问一次，珠宝部，你是不是真的不做了？”

&esp;&esp;“再问一百次也是停了。”

程懿道，“大半夜打电话就为这个？”

&esp;&esp;“这还不重要吗！”

霍为大声，“我这不是怕你上次还没想好，万一现在改想法了呢？”

&esp;&esp;“没改。”

&esp;&esp;霍为从语气中听出他的态度，半晌后说，“行吧。”

&esp;&esp;“你这么聪明，但愿你是比我清楚，你到底放弃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