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这是咋着回事？这，这到底是咋着回事？&rdo;李耳感到十分惊异。

又是没有想到，李耳这么一吃惊，反而使玉珍镇静下来。

她不打算再瞒着他，她打算把真情实话全部向他吐露，她推心置腹地说：&ldo;李兄，不瞒您说，我就是蹇玉珍，在红石山坡被您救过的蹇玉珍。

您可能听说过，我父亲和你父亲在世的时候，两个人是朋友，他们曾在酒桌上把你和我指腹为婚。

红石山相见之后，我十分想念李兄，一心要报答您的大恩大德，一心要以身相许，终生将您侍候。

万没想到这次又在涡水渡口相遇，是上天有意把咱成全。

俺一个没出过门户的女孩子，拼着脸面说出这样的话，希望李兄体谅俺一颗真心，许下这门亲事。

&rdo;

玉珍说到这里，李耳仍然十分惊异，&ldo;怎么会有这样的事？这不可能，不可能！

蹇公子，你疯了吗？疯了吗？&rdo;

&ldo;我没有疯，李兄，我不是蹇公子，我是蹇玉珍，不信，我让你看。

&rdo;说着。

把外衣脱掉，取下头上的帽子，让头发松开，复原，露出一个春花一般的姑娘，高高的发髻，黑黑的云鬓，紫色中衣，粉红罗裙，和在红石山坡时的装束一模一样。

&ldo;是她！

是那个被我救过的蹇玉珍！

&rdo;李耳在心里承认地喊着，而且他也听人说过当年他父亲指腹为婚的事，但是他仍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只觉着自己是在梦里，是梦里碰上了狐仙神女，&ldo;不可能，我不能许亲，我救了你，请你让我走！

&rdo;说着，站起来就往外走。

玉珍几步踱到门口，拦住李耳的去路，此时她啥也顾不得了，一手抓着他的衣襟，几乎是半跪在地上，&ldo;李兄你不能走，你就这样走了，是叫我死是叫我活？俺已经不顾羞耻地说出了这样的话，你叫俺以后咋去见人？你不能不长不短的就这样走，你走了，我没脸再活，我，我，只有碰死！

&rdo;

李耳愣着了，他象傻子一般地站在地上。

此时，正在窗口偷看的春香为玉珍捏着一把汗，她紧张得把心提到喉咙眼儿上。

两个巡逻的家丁走过来，问屋里出了什么事。

春香赶忙把他们支开。

屋里，李耳开始劝慰玉珍：&ldo;蹇小姐，你不要感到过不去，这没有啥，没有啥，我不笑话你，不看不起你，我不往外说，不让别人知道，除了咱俩以外，谁也不让他知道……&rdo;

&ldo;我不能活，没脸再见人！

&rdo;

&ldo;我走吧，让我走吧，让我走吧！

&rdo;李耳说着，硬是开开门走出去了。

春香走进屋来，搀着玉珍，走到椅子旁边，让她坐下，自己站在她的面前，不知如何是好，&ldo;这咋办？姑娘，这该咋办？&rdo;

玉珍的心象是被打碎了一般，头懵多大，她痛苦地勾着头，挤着眼说：&ldo;我没想到，没有想到……我，我无法再活，我已经走投无路，我和百里家……我，到了这样的地步，只有一死，春香，你拿绳来，让我，死吧！

……&rdo;

&ldo;姑娘，你不能死！

不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