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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阵停顿。
达格利什毫无表示,只有马斯特森不由得发出一声疲倦得无可奈何的叹息,沙沙地翻过笔记。
「现在,警司先生,我要讲的事情发生在去年春天,那时,现在这一班学生,包括法伦护士,还在读二年级。
按照惯例,我给她们上了一堂有关毒药知识的课。
我讲完之后,除了法伦护士之外的所有学生都收拾起书走了。
法伦走到讲台前,问我有没有一种普通人买得到的毒药,能迅速而毫无痛苦地将人杀死。
我想这是一个非同寻常的问题,但是又找不出理由拒绝回答。
我从没想过这个问题会有什么个人目的,而且无论如何,她可以从医院图书馆有关药物学或法医学的任何一本书上找到这个问题的答案。
」
达格利什说:「你当时告诉了她什么,莫里斯先生?」
「我告诉她说尼古丁就是这样一种毒药,它可以从一家普通的玫瑰花喷雾剂店里买到。
」
是真话还是撒谎?谁又能分辨得出呢?达格利什以为通常他能够判断出一个嫌疑人身是否在撒谎,但是他对这个嫌疑人没有把握。
如果莫里斯坚持他说的故事,它究竟如何才能被驳斥呢?如果它是一个谎言,那么目的很清楚,就是要说明约瑟芬&iddot;法伦是自杀的。
他这样做的理由明显就是要保护吉尔瑞护士长。
他爱她。
这个有点可笑的迂腐的男人,那个有点傻、爱卖弄风情的半老徐娘,他们两情相悦。
为什么不能呢?爱情又不是年轻人或优秀人物的特权。
但这种爱情一牵涉进任何调查研究便显得错综复杂,显得有点可怜、有点可悲,甚至有点可笑,现在这件案子就是这样。
但它绝不是无足轻重的。
他从第一桩案件的卷宗中得知,贝利警察绝没有完全相信那张贺卡的故事。
在他看来,送贺卡对于一个成熟的男人来说是愚蠢、幼稚的行为,与莫里斯的个性尤为不符,所以他不相信这个说法。
但是达格利什的想法不同。
他只是孤独地,并非浪漫地骑车去看他的情人,将车子极不光彩地藏在南丁格尔大楼后面的树丛中,一起慢慢地走路穿过一月午夜时分的寒风,拖延着最后宝贵的几分钟。
他出于笨拙却又出于奇怪的自尊,保护着他心爱的女人。
最后说的这些话不管是真是假,要说出来都是最为不容易的。
如果他一定要坚持这个说法,这对于那些宁愿相信法伦是死于自杀的人来说将是强有力的辩词。
他会坚守这个说法的。
他以一种毫不动摇的、昂扬的、视死如归的目光看着达格利什,接住了对手的目光,挑战着他的不信任。
达格利什叹息道:「好吧,我们不要在推测上浪费时间了。
让我们再次来确定一下你昨晚的行程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