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的人群慢慢的散去，浑浊的河水边流动着一股默默的清甜。

茉歌看着水雨烟，才发现，她长得很秀致，虽然不是绝美，却娇小玲珑，给人一种秀外慧中的感觉，颇有江南水乡之美。

茉歌以为这件事完美解决，没想到她给自己找一个麻烦。

水雨烟竟然让她收留她。

茉歌一时哭笑不得，她连自己都不能养活，怎么可能多养一个人，这种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千金小姐若是带回去，晴天会劈了她。

“我可以当侍女。”

水雨烟可怜兮兮低哭着。

茉歌摇头，坚定拒绝，她一个一穷二白的不受宠小姐，养一个无事生产的小母鸡已经很费劲了，哪里那么好命还去收一个丫鬟。

原来传说中的以身相许就是这么来的。

“我叫水雨烟，水家已没有我的容身之所，你就让我跟着你吧。”

茉歌却不想和水雨烟多纠缠，她和龙霄尚有约定，水雨烟却紧抓着她，茉歌看得出她的确不想回水家，倏然灵光一闪，问，“你会做什么？”

水雨烟一听，脸有悦色，“我会弹琴，会画画，吟诗作赋，下棋，刺绣……”

“停……”

茉歌一把打断她，右手比了一个暂停的手势，这是什么世道？她看起来只有十五六岁，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样样精通。

可她呢？因为孤儿院的院长妈妈是古筝爱好者，所以，耳熏目染之下，她算是古筝高手，其他的就别提了，这个水雨烟简直就是打击她身为女子的自信，谁会收这样一个万能侍女！

“你知不知道侍女是干什么的？洗衣，做饭，会不会？烧水，烧火，能不能？铺床、叠被行不行？这才是侍女该做的事情，还有，你可得睁大眼睛，你瞧瞧我这身打扮，然后想清楚。”

茉歌似笑非笑刁难着她。

“我可以，只要不是回到水家，怎么样都无所谓！”

水雨烟垂下的眼眸，长长的睫毛在白皙的脸蛋上覆了一层淡淡的阴影，显得娇弱可人，楚楚可怜，怎么看，茉歌怎么觉得自己像白雪公主的后妈，真的摧残国家幼苗。

“可以，你先回家，把这些东西都学会了再来找我。”

茉歌顺便说了晴天的地址，还胸笑道：“给你三天考虑，要是来找我，我就答应你，三天之后要是没看见你，就当是你不来，无所谓，行不行？”

水雨烟抬眸，漂亮漆黑的眸子发散着兴奋的光芒，“你说的是真的？”

“只要你学会了，我也会遵守诺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