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很安静，两道人影盈步走着，平时痞子般的林子淮双手背后，走路姿势悠闲极了，慢吞吞的，似乎在欣赏着漫天的星光璀璨。

茉歌有些不耐烦，“林子淮，你打算要走到何年何月？”

“夜黑风高，孤男寡女，是男人都想着慢慢欣赏风景。”

林子淮不正经地笑到，茉歌开始怀疑，让他送她回家究竟是不是正确的选择。

“已经二更天，你这么走下去，三更都到不了我家。”

“如风，你真是不解风情，你和我这种美男子单独相处，这是你的福气，你怎么没多想想风花雪月，急着回家做什么？”

“小人我人穷福薄，受不起这种福气。”

茉歌最受不了林子淮的自恋。

林子淮一笑，突然转了话题，“你穿女装很标致。”

北方有佳人，清水出芙蓉。

“你也懂得标致这个词语啊，真是难得。”

茉歌打趣道。

“柳家出美人，你和皇后娘娘都是国色天香的佳人，只可惜啊，你比皇后娘娘，还是差了一些。”

林子淮笑说道。

茉歌当然知道柳家大小姐柳芷雪是天下第一美人，听说当年为了博她一笑，皇上特意在离皇宫附近的凤凰山上建了一座兰池宫，规模宏大辉煌，简直称得上劳民伤财之举。

皇上闲来无事，偶尔会陪着皇后到兰池宫小住几日，圣眷隆重。

“你见过她？”

茉歌好奇地问。

林子淮微微一笑，眼中掠过赞赏，“轩辕一绝色，柳家大小姐，一笑倾人城，二笑倾人国，这首诗句，说得就是她，进宫之前，她是所有贵族子弟梦寐以求的梦中情人。

因为某些原因，我倒是可以经常见到她，她是我见过最美的女子。

才情堪称一绝，品性纯良，玉堂很有福气。

可惜……”

茉歌侧头，看看他的侧脸，斯文俊逸，痞子式的笑容因回忆而暂时不知道跑到哪个角落生根，月光在他的脸上洒出一片灰蒙蒙的回忆和惋惜。

对茉歌来说，很遥远，毕竟这是他人的回忆，他人的故事，她从未参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