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认识？”

茉歌故作茫然地问，脑海里翻滚的记忆告诉她，他对柳芷絮一直若即若离，除了临行一别的吻，他对柳芷絮的爱护更像是对待妹妹，如今何来此等灼人的眼光，像是情人。

他和柳芷絮没到情人的程度吧，他喜欢的一直都是柳芷月。

卫明寒看着她清亮的眸子，那是他熟悉的眼睛，依旧是清泉般的纯净和透彻，却和记忆中朦胧的哀愁不同，她的眼神有神而自信，以前的她总是愁思不断，明明是同一副身躯，他却看到了两个灵魂。

“你是不是柳芷絮？”

卫明寒突然冷了声音。

茉歌吓了一跳，勉强稳住心神，“是，你又是谁？”

“卫明寒！”

茉歌眼睛里全是茫然，卫明寒不得不相信，她果真是失忆，否则就是这个女人的演技太好，他对柳芷絮的印象根深蒂固，又岂会想到眼前的人是在装蒜。

以前的柳芷絮看着他，眼中除了迷恋只有迷恋，如此却是如此的陌生和淡漠，这让卫明寒有些失落和难受。

“我忘记了！”

茉歌淡淡地说着。

卫明寒压住心里萌生的不舒服和怜惜，黝黑的手轻抚着她嫩白的脸颊，柔了脸色，说道，“你累了，好好休息一晚，明天，我送你回府。”

这一次遇到柳芷絮，谜团重重，不管是什么原因，为什么会昏倒在岸边，为什么好像变了另外一个人，他会好好地查清楚。

若是让他知道谁伤害了她，他一定要不会善罢甘休。

他低头，轻轻地在茉歌额上落下一吻，温热的唇碰上茉歌有点炽热的肌肤，显得冰冷。

他起身出去，留下一抹高大和威严的背影。

茉歌微愣，直到门扉关上的声音传来，她才暗暗地松了一口气，紧绷的心也慢慢地松懈。

她知道他和柳芷月是一对壁人，在柳芷絮的记忆中，她深爱着这个男人，用情之深，令人喟叹，就是柳芷雪多次劝说也无济于事。

他是唯一一个闯进柳芷絮心尖的男人。

在尚书被杀的那天晚上听柳靖提及过他，他已经是战功彪炳的将军。

他不是柳芷月的情人吗？为了她远走边关，难道情意已逝去，是她的记忆出了问题，不然为什么他和柳芷絮如此暧昧。

那灼灼目光，是情深之人的挚爱目光，他忘了柳芷月？

是真情还是假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