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情已成旧时事，前尘往事皆黯然。

然而，这些纠缠恩怨都与她无关。

时光若不能升华感情，就只能淡化感情，他们之间显然一个属于前者，一个属于后者。

“娘娘，当初我们彼此相爱，却抵不过门第之间，是我负了您，我真心爱过娘娘，当年只想带着娘娘远走高飞，只可惜，我们最终分离。

是我高攀，痴心妄想，才会落得一身伤，或许这就是命中注定，我不是您的良人，您也不是我要牵手一生的人。”

卫明寒柔声说，“我知道你不是自愿进宫，我们都身不由己，可过去了，就让它过去，你能放下一切跟我走吗？明明知道这是遥不可及的梦，为什么不醒来？”

“我不甘心，我不甘心……”

柳芷月疯狂地喊起来，当年他们多相爱，哪怕他身份卑微，她也不在乎，这个男人愿意为了她一句戏言，半夜跑到街上为她买糖葫芦，他们曾经是那么的开心。

“娘娘，您冷静一点。”

卫明寒害怕引来其他人，慌忙抓住柳芷月的手，“娘娘，您冷静一点，您真的想让我们都身败名裂吗？”

柳芷月紧紧地咬着下唇，“你真的不在乎了吗？我变得如何，你真的不在乎了？”

“我希望娘娘幸福。”

卫明寒说道，“希望您幸福。”

“我在宫中度日如年你知不知道？”

柳芷月控诉道，“我真的不甘心，若是当年我再勇敢一点，真的跟你走，今天我们是不是已经很幸福地在一起？”

卫明寒不知道怎么回答，当年他们的确约定好私奔，只可惜，柳芷月的犹豫毁了一切，也让他差点被柳靖打死，他并不后悔，只是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柳芷月的问题。

“娘娘，您既然已经进宫，那就真心对待皇上吧，当年您并没有为我们的未来努力，认命进宫，在您心里，柳家比我重要，求仁得仁，如今我也认命了，何必又痛苦纠缠在一起。”

“不是这样的……”

柳芷月摇头否认，疯狂地想否认这一切，却找不出任何的借口，是啊，是她害怕她爹爹的威严，是她惊惧太后的手段，她根本就不敢反抗，每每看着太后阴冷的眼，她就是一阵颤抖，她何来的胆子反抗？

是啊，是柳家毁了他们的幸福，毁了她。

这些年，她照着太后的意思，蛊惑皇帝，她如愿了，她的心愿，又遗落在哪个地方？她以为不管时光如何变迁，卫明寒都会等着她，静静地守护着她，还勉强可以安慰她孤寂的心灵，而现在，他竟然也要忘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