茉歌恨恨地看着越来越远的人影，看着泪眼朦胧的玲珑一步一回头，心如刀割，她一定要做些什么保护玲珑。

如母鸡般护着她的玲珑，如姐妹般和她打闹着的玲珑，被她冤枉而委屈的玲珑，在她耳边唠唠叨叨的玲珑，一幕幕闪过心头。

那是她在这个时空第一个如姐妹般的朋友，玲珑回头含泪的眼中，有的，只是对她纯粹的担心。

她不能眼睁睁地看着玲珑死了。

已是深夜，相府大厅，灯光明亮如白昼，主位的上的柳靖，面色阴森恐怖，浑浊的眼球中是骇人的深红。

柳芷月面色潮红泛光，眉目流转如妩媚，红唇的双唇微微红肿，可见刚刚的一场激情是多么的激烈。

而坐在椅上的卫明寒浑身散发一股阴冷的寒气，周围的气流让人如坠冰窖，激情已从眼眸中一点一滴地褪去，对柳芷月仅存的美好也被她这一算计摧毁得淋漓尽致。

另外一个是轩辕霄，幼嫩的娃娃脸紧绷着，目光在柳芷月和卫明寒身上轮流扫过，他做梦也想不到，他们会做出这么大逆不道的事情来。

而且是在相府大宴群臣之际，做出此等有辱国体，有辱皇家颜面之事。

知晓的人，都已经被关紧相府的私设大牢里，那是牺牲多少人命才封锁的消息。

不多不少的四个人，让大厅陷入沉寂，柳芷月潮红的脸色中夹着隐藏的柔情，眉目含情，那是轩辕霄三年不曾见过的神色，除了感叹，还有怜悯，却也奇怪，以卫明寒今时今日的地位，断然是不会有这样的莽撞的行为。

“卫明寒，你可知道，这是大逆不道的大罪？”

毕竟是见过世面的人，柳靖压住自己的愤怒，他料不到他们会是如此的大胆，竟然在相府里公然地做出这等丑事。

卫明寒目光扫过柳芷月，陷入情欲的他无力阻止这一切，并没有代表他会让柳靖为所欲为，否则他也不会杀尽一切知情人封锁消息。

“右相大人可以把此事大肆宣扬，我无所谓，卫明寒本来一无所有，又何必怕。”

他语气冷漠得不像是刚刚经过一场激烈的情欲的男人，让轩辕霄心中的疑惑更重了。

“不要……”

柳芷月低呼一声，潮红微微褪了，他真的毫不在乎了，声音是如此的冷漠，连看她的眼神也是那样的冰冷无温，像是看着陌生人，刚刚那个男人似乎只是她多年幻想出来的虚影，心如被车狠狠地碾过一般，难受极了。

“芷月，住口。”

柳靖怒喝，“进宫三年了，你竟然还分不清轻重，这种事传出去，你让老夫和太后如何为你善后，你的行为会让轩辕柳家蒙羞万年你知不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