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脑海里怎么拼凑，也无法想象从轩辕澈口中听到凤十一的语气是什么样的画面，太不可思议，两人性格截然不同，一人高雅尊贵，一人邪气霸道，怎么可能是同一个人。

世间背影相似之人很多，茉歌只能这么宽慰自己，免得又动什么不该动的心思。

“你刚刚说什么？”

凤十一的眼睛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转动，像是一股漩涡，要把人拼命地卷入那漩涡里。

声音不对，感觉也不对，更没有那股熟悉感，茉歌摇摇头，甩掉心中突发的怪异，摇摇头，又坐了下来。

喃喃道，“我脑子进水了。”

凤十一没有说话，转身，又全神戒备地凝听着附近的搜索之声。

人一旦有了疑问，就像是心里长了根刺，不拔不快，茉歌的视线偷偷地朝凤十一的背影瞄去，转而又甩甩头，她真的是疯了。

“凤十一，你的手臂没什么事吧？”

茉歌问。

笑声逸出喉咙，他戏谑着，“小茉茉放心，这点毒爷还不放在眼里，爷也不忍心让你后半生守寡。”

毒已经渗入他的四肢，靠着惊人的毅力，凤十一的语气中听不出一丝的异样。

茉歌白了他一眼，只觉得浪费口水。

凤十一，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茉歌不禁疑惑了，从认识到今天，他在她心目中绝对称不上好人，当然自己也不是什么善人。

但是，从相府初遇，到幽阁作弄，还有特意送她到卫明寒身边，让卫明寒和轩辕霄结下梁子，他都在利用她。

然而，今天却是他救了她，茉歌无法说清，自己对凤十一究竟是什么心情。

她苦笑，人真的是一个很奇怪的生物，永远都弄不明白，自己的下一个表情是什么。

脑海里突然闪过轩辕澈的面孔，永恒的微笑，如天上白云，茉歌心情不快，酸酸涩涩的，又有点彷徨，凤十一在轩辕澈身边扮演什么角色？

同一个岩洞，两人心思各异，倏然有什么东西落地的声音响起，在寂静的夜里听得十分清晰。

茉歌垂头，只见地上躺着一块沾满血迹的令牌，她伸手捡起，擦了擦，差点忘记了，这是从黑衣人手中夺过来的，回去交给姐姐，定能查出是谁派人下的杀手。

茉歌恨恨地想着，她没得罪过什么人，好端端地受这场无妄之灾，想来就是一肚子气。

水灵的瞳眸突然蒙上一层骇然，茉歌竟然发现自己的手在抖，一股凉气自她的背脊升起，脸上血色尽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