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嗯。

&rdo;他淡淡地应。

&ldo;可我们昨晚回家都快十点了。

&rdo;柳淼淼犹豫道，&ldo;那你岂不是一个晚上都没睡……&rdo;

谢灼笑：&ldo;你以为我是你吗，做一道题得花两个小时的时间。

&rdo;

柳淼淼瞪他。

&ldo;没有，大概和你差不多时间睡的，三点钟左右。

&rdo;他说。

柳淼淼看着笔记本上密密麻麻的字迹，心里忽然有点说不出的滋味。

谢灼以为她在发呆，用笔敲了下她的脑袋说：&ldo;不要想着偷偷去洗手间上网找答案，题都是我自己出的，网上没有答案。

&rdo;

他对了下腕表，&ldo;计时三个钟头，做完给我检查。

&rdo;

&ldo;……噢。

&rdo;柳淼淼闷闷地说，这次却认真了点儿。

谢灼发现柳淼淼做到不会做的题目时，会有点碎碎念的习惯。

女孩子撅唇叼着笔，眉心苦恼地皱着，嘀嘀咕咕地念着题目：&ldo;如图所示为电流产生的分布图，其中正确的是……&rdo;

她伸出左手顺着电流方向摆来摆去，似乎怎么也摆不对。

谢灼叹了口气说：&ldo;错了。

&rdo;

&ldo;啊?&rdo;

&ldo;你记住，左力右电。

&rdo;谢灼将她叼在唇间的笔拿下来，然后伸手，轻轻握住女孩子的右手。

他的五指捏着她的手指头，一根一根地朝内弯曲，将她的手包裹起来，顺着题目里电流的方向轻轻一握。

他掌心传递而来的温度，就像日落时海潮渐涌上沙滩，缓慢地，覆过她的心头。

&ldo;已知电流方向用右手螺旋定则，图a电流方向向上，所以磁场为逆时针。

&rdo;

然后他松开了握着她的手，四周微凉的空气又一下子涌上来，他刚才握过的地方像是空缺了一块儿，呼啦啦地透着风。

让人不太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