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娜像是一个无法理解生死概念的小孩，不以为意地说：&ldo;死了又怎么了?&rdo;

虞泽看着她，眉头越皱越紧。

&ldo;你和他是朋友吗?&rdo;她露出惊奇的神色，潜台词是&ldo;不然你为什么要在乎他的死活?&rdo;

书精有正确的是非观念吗?

书精应该有正确的是非观念吗?

虞泽没抚养过小孩，同样没抚养过书精，虽然召唤出书精不是他的本意，但是把她召唤出来的确实是他。

他对书精有种特殊的责任感。

虞泽开口：&ldo;你多少岁了?&rdo;

书精露着冥思苦想的神色：&ldo;……我也不知道，我好像睡了几百年。

&rdo;

&ldo;沉睡之前你多少岁?&rdo;

书精明显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下意识地避开了他的眼神：&ldo;不记得了……&rdo;

虞泽问：&ldo;活了这么久的你想死吗?&rdo;

书精果断摇头。

&ldo;他也不想死。

&rdo;虞泽冷静地说：&ldo;每个人都不想死。

&rdo;

他看着唐娜的眼睛，平静而坚定地说：&ldo;如果今天你和徐柴的位置交换，你会怎么想?&rdo;

唐娜说：&ldo;我不会站在下面，我比他强。

&rdo;

&ldo;弱者就该死吗?&rdo;

书精一脸理所当然的点头。

&ldo;那如果有一天，出现了比你更强的人呢?&rdo;

她笑了，圆圆的小狗眼弯成月牙。

&ldo;那我就该死。

&rdo;

虞泽看着她在夜色下灿烂的笑脸，摸不清她说的到底是不是反话。

明明她在笑，虞泽却感到一丝心疼。

第16章

以往虞泽会在晨跑后独自前往超市购买生活用品，但是在唐娜差点把徐柴砸个脑浆迸裂后，虞泽在第二天晨跑后，先回家洗了个澡，然后把酣睡的唐娜给叫了起来。

有起床气的书精被迫睁开眼后，坐在床上大吵大闹：&ldo;我不要起床!&rdo;

&ldo;你不摆地摊了吗?&rdo;虞泽说着，再次把钻进被子里的胖泥鳅给抓了出来。

唐娜赌气说：&ldo;不摆了!&rdo;

她穿着深绿色的连体恐龙睡衣，金发藏在恐龙头里，只有一张胖乎乎的脸从头套里露了出来，那张牛奶般白嫩的小圆脸上露着没有威慑力的愤怒，无声控诉着虞泽的不近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