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果陆远枫真和贺楼有这么高的匹配度，那也就是说……

谁想牧小北听到这个结果比谁都激动，他猛地挣动镣铐，愤怒地冲曼德林大吼，“你……你是不是篡改了匹配数据？你竟然用如此肮脏龌龊的手段！

！

！”

曼德林慢半拍地转过头，一脸“你在胡言乱语些什么”

的表情。

“陆向导只有f级，怎么可能和贺楼有这么高的匹配度？他和我一个c级哨兵的匹配度也就百分之十。”

牧小北觉得这件事但凡是个人稍微动动脑子就能看出其中蹊跷，“你肯定知道强制越级疏导是违反向导保护法的，所以你篡改陆向导的匹配数据，你就是故意做样子给别人看的，因为只要匹配率超过百分之五十就不算违背向导保护法了，你这个杀人犯！

刽子手！”

陆远枫：“……”

别说牧小北还挺逻辑自洽的，他一时都找不出反驳的话。

“小北，你……”

他想说你先冷静下。

但牧小北嗓门显然比他要大，“陆向导，你不要被他骗了！

篡改数据只要动个小数点而已，这里都是他的人，谁能证明结果的准确性？百分之五……百分之五十……百分之九十九，他想说几就是几，这种人他什么事情做不出来？”

“你知道随意污蔑圣庭特使算什么罪名？”

曼德林一时被这泼天脏水给浇蒙了，他忍无可忍地挥手示意身后的两个哨兵赶紧让牧小北闭嘴。

“唔！”

牧小北被两人反剪双臂摁在地上，嘴里勒了块布条，只能发出含糊不清的音节，

“唔！

?……?”

曼德林问研究员，“有没有可能是仪器出错了？”

后者摇头，“这个设备连接了中央白塔的超级智脑，绝不可能出错，通常来说只有两种可能性，一是他之前的精神力检测并不准确，他的实际精神力早已超过了f级，二是向导和哨兵的精神图景过于契合，或者有一层天生克制的关系在，这样即便越级疏导也能取得不错的效果，这种情况有过许多先例，但最多也只能跨两个等级，像他这样的我还从未见过。”

曼德林闻言若有所思地看向陆远枫，随即让人给他解开脚铐，做了个“请”

的手势，态度明显比先前要恭敬许多，他确定自己手下的研究员不会范操作失误这种低级问题，但f级向导百分之五十一的匹配度实在过于匪夷所思，眼下只有让陆远枫给贺楼做个精神疏导才能弄清楚状况。

望着陆远枫被人带离审讯室的背影，牧小北在地上奋力地挣动起来，正当身旁的哨兵想警告他安静些之际，一道声音忽然传进了他的脑海：

【没事】

【不用担心】

牧小北愣了一下，是谁在和他说话？

这听着分明是陆远枫的声音，但他茫然地抬起头，视野中却只余下对方离去的背影。

陆远枫其实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