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他们都有名字，有的是自己取、有的相互取，名字是很重要的东西，机器从我们这里夺走名字，强加到自己身上，它们就越来越像我们。

&rdo;

是、是吗。

&ldo;我和你生活在不同的位面，&rdo;凯撒道：&ldo;如果硬要将位面划分等级，我们现在所处的位面可能是最高等的一个，它几乎囊括了所有位面的未来。

&rdo;

朝灯愣了愣：&ldo;你的意思是……&rdo;

&ldo;在所有的未来里，机器都统治了人类，它们变得比我们强大，芯片和数据库使它们从被制造出来的那一刻便不需要学习，它们是使用者，我们才是工具，&rdo;凯撒瞥了他一眼：&ldo;你是不是在心里嘲笑我？&rdo;

&ldo;没有，&rdo;朝灯忍不住笑笑：&ldo;只是……听起来好像电影啊。

&rdo;

&ldo;遇见你之前，我从来没看过电影。

&rdo;

&ldo;嗯？&rdo;

&ldo;会影响思想的东西是违法品，我连正常的书籍都没见过，你能想象吗，我所接受的所有思想都来自于塔的规则，在机器人向我们灌输的理念里，人就应该服从机器、人因为异能强弱分为三六九等，想要获得更好的资源，就要不断地杀人战斗。

&rdo;

&ldo;狩猎战的时候你说机器人在筛选强大的人类，&rdo;朝灯顿了顿：&ldo;为什么？&rdo;

&ldo;异能来自于识海，机器人没有识海，即使再强大它们也不会拥有异能，机器人筛选出强大的异能者，从中寻找出可能帮助它们跨越位面的人类，&rdo;凯撒耸耸肩：&ldo;按照电影的套路它们接下来该干什么？&rdo;

&ldo;……侵略所有位面？&rdo;

&ldo;差不多吧。

&rdo;

&ldo;……&rdo;

妈的，还真是。

&ldo;我是它们找到的那个异能者，&rdo;凯撒忽然牵上了他的手，男人干燥温暖的五指同他交握在一起，朝灯微怔后并没有拒绝对方的亲近：&ldo;我的意识兽虽然不符合要求，可我生来拥有言灵的能力，如果把我的能力无限开发，有可能帮助它们跨越位面，它们给了我编号零，意思是我的能力凌驾于所有规则之上。

&rdo;

想起塔一层滚动播放的、面前这个人被作为超级罪犯逮捕的新闻，朝灯略略蹙眉：&ldo;你逃跑了吗？&rdo;

&ldo;逃跑的是懦夫，我是流氓，&rdo;凯撒微笑道：&ldo;我找到了一些同样察觉到不对的异能者，你看见的莉莉丝和奥里奥拉、还有其他人，他们都是自己塔内的一号，只有一号才会被放出塔，他们都很强大，我想……如果我们加起来，或许能够干掉机器人。

&rdo;

&ldo;然后？&rdo;

&ldo;失败了，&rdo;凯撒垂眸。

他的口吻听来轻描淡写，丝毫没有作为败者的悲伤和愤怒：&ldo;我高估了自己、低估了它们，奥里奥拉他们先后进了大仓，我是核心罪犯，作为惩罚，我被洗掉了情绪，异能的使用基于识海，我的能力受到了很大限制，奥里奥拉他们逃出去以后，开始想办法救助我，他们找到了超级计算机，从所有位面中寻找和我的数据最匹配的人。

&rdo;

朝灯喝了口一直端着的啤酒，抬脚漫不经心磨蹭过鞋边的石子。

&ldo;那…你来找我了？&rdo;

&ldo;是，&rdo;凯撒点头：&ldo;奥里奥拉他们把我们的识海连接在了一起，你待过的每一个时空都是由我们共同创造出来的，我跟着你看见了书、看见了电影、家庭、学校和社会，我从来没见过这些东西……你让我知道，除了战斗和残杀，人原来还可以这样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