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看着愤怒的白鸦，几乎是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他们发自内心的，对于这个并不了解的，远远超出正常人水平的奇怪英雄感到害怕与恐惧，这是人类不可避免的，对于未知的惧怕。

五条喘着粗气，他并不累，但心跳却在莫名的加速。

“还，还有其他怪物。”

男人畏缩着向后退了一步，又强撑着走了回来，“你不去，把他解决了吗？”

五条悟直起身子，平淡地看了男人一眼，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又将视线转向了漆黑的小巷，他顿了一下，再次腾空而起，带起屋顶的大蓝鸟，消失在了众人面前。

“他那么强，再帮我们一下怎么了。”

男人埋怨道，因为恐惧此刻他还能勉强看见一些三级咒灵在外游荡。

没有人理会那个男人的抱怨，沉默的民众只是静静地起身，将手里曾经看做是一切的美金抛向了身后。

为了这个，他们又再次毁掉了自己的家庭。

威迪斯看着不知悔改的男人，只是冷哼一声，有些担忧地看向了远方。

如果她没有听错，阿卡姆疯人院那边，又传来了一声剧烈的爆炸。

威迪斯双手合十，诚心地为那位始终没有出现的黑暗骑士默默祈祷。

当蝙蝠侠推开了那扇门的时候，并没有任何臭名昭著旳反派集结在这里，但是眼前的一切却让他更加的愤怒，手不自禁地轻轻颤抖起来。

他闭上了眼睛，手里攥着的门把手不断发出刺耳的金属摩擦声。

当他再次睁开眼的时候，面前的景象并没有任何改变。

原本空旷的礼堂之中挤满了人，他们面色铁青，脸上却毫无意外地都带着刺眼的笑容。

男人，女人，小孩，壮汉。

他们整整齐齐坐在椅子上，唯一相同的，只有——全都没了呼吸。

这群小丑丧尸呆呆坐立，直到那声大门的关闭将他们全部唤醒，像是看见了天上掉下来的肥肉一般，蜂拥而上，淹没了蝙蝠侠。

“哦，我亲爱的小蝙蝠。”

这辈子都不会遗忘的声音从角落里苍老的留声机中传来，小丑的嗓音带着劣质的电流声。

多年过去，不变的依旧是他骨子里泛着的疯狂。

“好久不见！

你想念小丑了吗？”

笑声连续不断地刺入耳膜，蝙蝠侠的拳头紧紧地，握住了。

“这可是我给你准备的大礼！

好好享用吧！”

疯狂的声音就此结束。

疯狂的人群全靠他们的肉体凡胎在阻挠着蝙蝠侠的前进，每一次打击，他都毫无意外地感觉到，自己正在打的，是一个个普通人，他们中的绝大多数，没有健硕的肌肉，只有柔软的肢体和瘦削的身材。

这像是一把把小刀，粗浅而又频繁的，疯狂的刮蹭他的心脏。

“蝙蝠侠。”

阿尔福雷德的声音从耳麦中传来，苍老温和的话语像是一遍遍耐心地抚慰，“他们已经死了，我们确认过，无一例外。”

你已经做的够好了。

阿尔弗雷德看着他心爱的孩子再一次站在了这种场合，蝙蝠侠拿出了特制的蝙蝠镖，强烈的电流几乎就在一瞬间夺取走了所有人的行动能力。

他看着他从小看到大的老爷，带着深深的悲伤与愤怒，顺着小丑沿线留下的线索，一路追踪了下去。

“b。”

神谕的声音突然插了进来，“那群人身上有些有着奇怪的标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