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钟雁西和石珂两人做饭。

田苑手艺挺好，作为前任的钟律师日常估计不怎么下厨，而石珂信誓旦旦地保证没问题，拒绝了搭档要点餐的提议，但他进来门闻到厨房那儿传来的味道有点不对劲。

他跟周行昭看上去没事儿了，其他人表面上没有多探寻什么，这一问就直接把话题转移到了晚餐上。

客厅的几人陷入了沉默，开放式厨房那边的石珂顿时更尴尬了。

鹿鸣扫视一圈，从大家的反应看出了眼下的情况，他轻轻耸了耸肩，借口上楼放行李就跟周行昭先溜了。

这顿晚餐估计悬。

他预估的不错，最后菜是上桌了，但大家都吃得相当勉强，就意思意思吃了几口，很快就结束了晚餐。

大家快速散开，他跟周行昭要负责餐后收拾，就落在了后面。

石珂尴尬得不行，帮着一块儿收拾了餐厅，跟到厨房后对着周行昭歉意道：“今天确实是不好意思，我做饭还行，可能是到了新地方，手生……没掌握好。”

鹿鸣把碗碟放进水池，洗碗机就是个摆设，还是要动手。

他扫了眼石珂，轻轻扬了下眉眼，巴结谄媚的还能更明显些吗？要不要当他不存在啊，道歉？那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他往旁边一靠，好整以暇地围观着。

周行昭扫了眼状似真诚道歉的石珂，没接对方递来的百洁布，神情都不是冷淡了，而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精准诠释了什么叫做生人勿近。

他的语气更是疏离，“既然是抽签定的任务，自然要做好，收拾厨房我和小鹿就可以。”

石珂的手悬在空中，半晌，僵硬地收了回去。

这不长的话信息量并不少，给鹿鸣听乐了，拒绝连带嘲讽，还说得淡漠寻常，说故意针对吧够不上，石珂就是不乐意也没什么反驳的余地。

碗筷都放好后，周行昭转向鹿鸣，将手套递了过去，“戴这个。”

鹿鸣十分配合地点了头，他是没刷过碗，但掂量完做饭和洗碗的难易程度，他觉得基本上问题不大。

局面不会比今天的晚餐更惨淡。

他正戴着手套呢，周行昭又拿了围裙过来，说别把身上溅湿了，他再次点点头，但手套刚戴上，戴着手套可不是很好系围裙带子。

周行昭的神色面对鹿鸣就温和了不少，“我帮你？”

鹿鸣本来想拒绝，但眼角余光扫到脸色越发不好看的石珂，话到嘴边又变了，转而道：“好啊，麻烦你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