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娰姐，那金昭月......”

娰瑾清凌凌的话语带着几丝淡漠。

“这是她的选择。”

孟极问出口，就想给自己一巴掌。

好端端说点啥不好啊，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对了，给那小姑娘买的那些衣服也得赶紧处理掉，免得我娰姐触景生情。

说干就干，孟极找了个借口，一溜烟的跑走了。

而也就是在这时，娰瑾接到了赵黎发来的消息。

赵芝已是强弩之末，最后的愿望竟然是想再见娰瑾一面。

娰瑾想了想便答应了。

若不出意外，这是应该是娰瑾最后一次见她了。

与前几天的苍白无力的面色不同，赵芝如今干瘦的不成人形。

身上插满了大大小小的管子。

奶白色的营养液一滴一滴的，与周围亲人的眼泪同频。

由于瘦到脱相，原本那水灵的大眼睛也凹陷的厉害，看起来有可怖。

倒是看见娰瑾的一瞬间，赵芝眼里出现了一丝丝的光芒。

似怀念，似羡慕。

神态也好了许多，面色红润起来。

旁边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妇人一怔，也明白，这大概就是回光返照吧。

“小瑾，谢谢你还愿意来看我。”

娰瑾站在一旁没有说话，只是看见了自己当时留在她枕边的那片枯黄的叶子。

“我曾经做过一件错事......”

看着床边伤心欲绝母亲和舅舅，赵芝努力的勾了勾嘴角，想对他们笑一笑。

赵黎和妇人有些不明所以。

但是娰瑾知道，大概她是在说许愿的那件事。

“小瑾，你说的对，我拥有的......咳咳......可能别人一辈子都得不到......”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跟你说这些，或许......是你太像神女了吧......”

“若是还能再交换一次......我希望......”

“我希望......我能用下辈子，来换我的家人一生平安健康......”

与上次来看她的偏执不同，现在的赵芝，眼里满是释然。

大概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吧。

娰瑾上手轻轻拍了拍她的头，给予了她无声的安慰。

顺便取走了之前留存的那片叶子。

已经，不需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