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没有……”

徐陆的回应低哑，还带着粗重且压抑的喘息，是他最后的理智。

“有。”

她伸手向床边抽屉里摸索了会儿才在最底下翻出盒子，捏了个手里，忍不住贫了句，“但这个……就只有剩下的哦。”

徐陆接过来，俯身堵上她的嘴。

“慢……慢点儿……”

忽然的用力，让她猝不及防，但剩下的话和思绪很快就都淹没在喘息中。

多少还是有一点点醋意的吧。

来来回回地，许是过了十二点，窗外映进来的万家灯火都熄了大半。

梁青臾将脸贴紧徐陆的锁骨沟，微微发烫的温度像还沉浸在方才的几番交缠中。

她伸手一点点摸索他的脸，像是比划计算着什么。

“怎么了？”

他向后稍挪了挪，发现梁青臾正闭着眼。

“你好像都没怎么长变……”

她笑着说，睁开眼看着他，以前倒也没有这么近地看过，“就是脸色差了些，我记得你以前……细皮嫩肉的，像个小白脸。”

“熬夜熬的吧，一把年纪了，怎么能跟十六七岁比呢。”

顿了一下，又笑着补了一句，“这么快就嫌我老了？”

“我提醒你啊，我们是同年的，你星座还在我后边呢，少给我挖自损八百伤敌一千的坑啊。”

“记这么熟？”

他笑着说。

当初没话找话的时候，什么星座血型塔罗八字紫微斗数都翻了个遍，她问什么，他就答什么，具体怎么算的他也不知道。

只记得当初她算来算去，似乎是有什么好结果，笑得比期中进步一百多名还开心。

梁青臾正了正身子，脸对脸地躺在他面前，认真地看着他：“记得当然是记得的，但……我会努力忘掉以前的。”

他一怔，下一秒她就笑着捧上他的脸。

“人要向前看。”

她说，“以前的你在我脑子里都是干干净净的，是我可望不可及的榜样，你可以轻轻松松地做到我想做却做不好的事，我对你的羡慕和惦记，多少都有些对自己的期待和失望在里面。”

她说话的声音很轻，但她说的话很沉。

28岁，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跑得快点儿的已经开始做中年人的题了，再掉队的也都多少会偶尔回望前半生。

同学群里的月经话题就是谁谁谁事业有成，谁谁谁嫁得好，嘴上的羡慕和吹捧其实都是对自己现状的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