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什么卡片?&rdo;我问。

&ldo;卡片就是一种身份的象征，在人间，一个人有钱，就会把钱存进卡片里，等需要的时候，通过这种取款机，就可以取出钱来。

&rdo;沙利尔泽难得有比我懂的时候，得意而耐心地解释。

边解释，两个人边费力地打着哈欠强做精神。

&ldo;也就是说，如果我们现在有卡片，就可以从这个取款机里取出钱来了?&rdo;我问他。

&ldo;不知道了。

&rdo;他诚实而抱歉地耸着肩膀，不用对我抱歉，你又没有错。

我们两个还在生硬地猜着。

只见有东西从那条缝中快速穿梭而过。

&ldo;你看见了么?&rdo;我振作精神盯着取款机，问泽。

&ldo;看见了。

&rdo;他说。

&ldo;看见什么了?&rdo;我问。

&ldo;没看见。

&rdo;他说。

郁闷。

取款机又消失了。

&ldo;有东西!&rdo;泽指着我们脚下喊。

我低头，脚下是一片黑暗，于是我问他：&ldo;什么东西?&rdo;

&ldo;没了。

&rdo;他揉着脑袋说：&ldo;我是不是已经失去意志了，产生幻觉了?&rdo;

&ldo;唉……&rdo;我叹气，无力地坐下去，手里的包袱掉在脚下，开了，里面的草莓干，药水，和几件衣服都露了出来。

那件破烂的白袍子在黑暗中，鼓鼓地膨胀着。

&ldo;唉……&rdo;我没注意到白袍子的异常，皱着眉头伸手取收拾包袱，把衣服叠起来。

&ldo;灵……&rdo;泽在一边有气无力地叫我。

&ldo;怎么。

&rdo;我也无精打采地哼唧道。

&ldo;你的那件白袍子，好奇怪。

&rdo;他说。

&ldo;怎么了，我穿了那么久，你才看出奇怪啊?&rdo;我说。

&ldo;不是，它掉在地上，为什么会鼓起一个包呢?&rdo;泽疑惑地说。

&ldo;是啊，为什么呢。

&rdo;我把衣服叠整齐，无聊地看着他。

他发了一会儿呆，打了几个长长的哈欠，看他困得难受。

然后，他突然把自己的袍子脱了下来，又没穿内裤，裸男!

他要干什么?疯了?

他把袍子往我们脚下一扔，袍子平整地贴在黑暗中，没有膨胀。

然后他又不由分说，把我刚整理好的包袱又拆开，拿出我那件白色的烂袍子，又一扔，袍子鼓了起来，仿佛盖住了什么东西，但是把袍子揭开，什么都没有。

如是又做了几次，结果一样。

最后一次，他光着烂屁股，隔着白袍子去摸那块鼓起的地方，里面都是大小一致的纸，一叠扎成一小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