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厢内重新陷入沉寂，扫了眼时言，布凯森坐回座位上，一拍脑门，懊恼道，“哦，该死的，被一搅和竟然忘了买些吃的…”

随后，目光落在了时言身上，“小兄弟，你那瓶水…卖不卖？”

“布凯森？”

语气里带着点点疑惑，布凯森不是信奉上帝的么…“哎，我在你身后…呃啊！”

背后，一个阴森的声音响起，时言没有回头，狼末反向刺入，“我擦，臭小子！

你找死！”

无脸鬼暴怒，一手捂腰，一手向时言的脖子掐去，阴风袭来，时言弯腰，一个侧身过肩摔，无脸鬼破布一样甩在布凯森面前，腰间伤口撕裂，痛的无脸鬼龇牙咧嘴，“哎呦…哎呦…打人了，打人了…还有没有王法了…”

手中狼末指指无脸鬼，时言意有所指，“吃的。”

“阿你一坨…啊咪摩托…呃，也不对…你等我翻翻书哈…”

布凯森双手合十，念了两句，总感觉不对劲，熟练拿起书翻找，书的第二页，原本的[圣经]两个字被划去，下面歪歪扭扭写着[金刚经][抡语]。

“哦。

讹你脱佛…出家人不吃肉…”

“他是鬼…而你，是人是鬼？”

时言眉头微拧，在这里，按道理只有他一个人，那么…“我是佛…有道理，先来一口。”

说服自己后，布凯森高高举起手，一书抡过去，板砖大的书在无脸鬼惊恐的瞳孔中不断放大，然后…“星星…好多星星啊…”

布凯森埋头啃一口，原本有些憨厚的面容顿时可怖起来，咧嘴一笑，红肉白牙，“你认得我？”

摇摇头，自言自语，“发国佬？不认得…不，不对，你是东方面孔，亚洲人？”

“大夏人，看过你的直播。”

“啊…啊！

吧唧吧唧，这样啊…大夏，我去过…吧唧吧唧…”

“我学过两句正宗的大夏话，”

将肉咽下，布凯森有模有样。

“你们一群叼毛儿，都是弟弟。”

“干得漂亮！”

“怎么样，是不是很正宗？听过的人都说好…”

布凯森没忍住，秀了一把自己的大夏语。

“正宗不正宗的…总之，挺经典的。”

“哈，我就说吧。”

布凯森洋洋得意，然后好奇开口，“刚刚，你那是大夏功夫吗？”

“算不得，一点点防身功夫罢了…你之前貌似信奉上帝。”

坐回座位，时言抱着狼末试探，一个死去却又出现的人…布凯森究竟经历了什么，又为什么不再信奉上帝…“这你就不懂了吧…吧唧吧唧…出门在外，身份是自己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