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对这事其实并没有说的很多，大概就是说自己和眼前这个天魔族长激战的时候，正在封印结束最脱力的时候，被他背刺了，然后重伤逃亡。

老人没有说原因，不过陈平大概可以猜到是理念不合，因为老人问他的问题就很耐人寻味。

“我说陈小子，你觉得善恶是如何判断的？”

这个问题说实话确实不好说，没有固定的标准，也没有确定的答案。

“我以为善恶应该是相对性的，善恶并无标准可言，只有一个大体框架。

救人为善？也未必也许救的人以后会做恶。

杀人为恶，其实也不一定。

杀千人为了救十万人呢。

或者所杀都是穷凶极恶之人呢？

善恶概念有约定俗成那一套，但是也并不是只有那一套。

在不脱离这个的大环境下，能做到无愧于心我觉得就是善了。”

老人抚掌大笑。

“好，好啊，好久没听到这么新颖的发言了，杀千人救十万人。

那你觉得域外天魔如何，他们是人族大敌，每年死在他们手里的人数数不胜数，善恶是否可以判断呢？”

“域外天魔如果不是滥杀无辜的话，我觉得应该只是中立，就像我们人类杀妖兽为了变强一样，都是同样的道理，善恶自等后人评。”

老人听到陈平的话，笑着笑着就哭了。

“是啊，族群的战斗终究是战斗，都是为了变强，没有善恶之分，为什么非要去灭族呢？灭族到底有什么好处呢，世界万族又能灭的过来吗？”

“所谓生于忧患，死于安乐，森前辈说的话我觉得对也不对，面对一个大敌灭族并无问题。

但是灭族对人族并不全是好处，没有了其他族群的压迫，人类早晚还是会内斗，然后被出来的地魔，人魔再次打压罢了。”

“好一句生于忧患，死于安乐啊，你小子确实是有大智慧的人啊，看的通透。

看来是我们都钻牛角尖了。”

陈平有些脸红，这句话还是古代圣贤所说，自己引经据典罢了。

“说的真好啊，人族喜内斗啊，没有外部压力，内部必然动乱，攘外必先安内。

但是安内再攘外，内部就是一块铁板了吗？老头子还是不信啊。”

听着老人喃喃自语，陈平确信了当年老人和那个人族最强者之间肯定是意见不和，云森肯定是想要保全实力，没必要灭族，给人族更大空间，支持百花齐放。

但人族最强者肯定是想统一内部，开疆扩土。

这两种思想没有谁对谁错，只能看情况而定。

“好了，陈小子，今天老头子和你交谈也算是心结大开，我已经时日无多了，看你小子挺顺眼，就再给你一份造化吧，记住除了自己谁都不要去相信。”

一股流光进入了陈平的身体，陈平依然没有感觉。

有些疑惑的看着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