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菡萏沉吟了一会儿，走了回来，站在顾长久身前。

“嗯哼？”

顾长久见她只是看着自己，也不说话，便主动伸出手牵住了她的手，笑眯眯道：“哎呀，床也挺大的，睡两个人也不嫌挤，你要留下吗？”

慕菡萏耳垂发烫，轻啐了一口，“你在说什么呢？谁要留下啊……”

她说不想留下，那便是真的不想留下。

在慕菡萏心里，还没确定关系之前，怎么可能一起睡觉？

顾长久心里偷笑了一下，猜到慕菡萏想做什么，或者说，慕菡萏想让他做什么。

但是他故意装傻充愣，“那你是忘了什么事？”

“嗯，我需要好好想想，你也好好想想，把眼睛闭上仔细想想。”

慕菡萏沉吟了一会儿，思考着，一边思考，还在一边说着，让顾长久也跟着思考。

顾长久闭上了眼，放空了脑袋，他其实猜到了慕菡萏想做些什么呢。

下一秒，顾长久便感觉到了额头上湿润温软的触感，一秒，两秒，三秒。

触感消失。

顾长久睁开眼，看到慕菡萏站在他的面前，正看着自己，俏脸上泛着淡淡的红，却没有因为羞涩而移开自己的视线。

她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然后笑了一下，“晚安，好梦。”

她想抽出手，然后离开，但是手掌被顾长久捏住了。

她看着顾长久，看着他的眼睛。

顾长久站起身，低下头，在慕菡萏的额头上也亲了一下，同样是三秒，时间卡得死死的。

“礼尚往来。”

顾长久抬起头，看着慕菡萏，微笑道。

“朋友之间会亲额头吗？”

慕菡萏问道。

“不会。”

顾长久说道。

“但是我们亲了。”

慕菡萏说道。

“我们不是朋友。”

顾长久又说道。

“不是朋友，那是什么啊？”

慕菡萏询问道。

“嘘，别问，继续吃……”

顾长久习惯道。

“吃什么？”

慕菡萏纳闷道。

“哦，不对，我们是朋友之上啊。”

“一直都会是朋友之上吗？”

“不会。”

“那什么时候会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