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宛菲按时进学校，到了班里，就听到有个别同学在晨读背诵知识要点。

环绕般在耳边嗡嗡响，折磨着顾宛菲脆弱的精神，身心俱疲。

顾宛菲和今早领读的课代表报备生病了，就往医务室去，寻一处安静。

林姳取过顾宛菲的温度计，瞧了眼度数，说道：“发烧了，是低烧。”

林姳给开几盒药，让顾宛菲去病床上躺着，得输液。

顾宛菲吃了药，盯着输液的一点一滴，睡意渐起，身子越发沉沉浮浮的。

不知道睡过去了多久，顾宛菲醒过来了，她睁开眼睛，朦胧模糊的视线出现了一个男生，他在床边的椅子坐着，低头在看书，约摸看到封面上的几个英语单词，大概翻译过来便是随风而逝。

“付瑧，你不用上课吗？”

顾宛菲没有表情的脸部，看不出是什么样的心情，很平淡的口吻问道。

付瑧抬起头，见顾宛菲几乎没有一丝血色的脸，苍白得如白纸，嘴唇也发白，他没有离开医务室的原因大抵是这样。

“用，我请假了。”

付瑧说道，一面将手里的书合上往病床旁的柜子上放，一面看向顾宛菲需要叫他去做什么。

“你回去上课吧。”

顾宛菲将视线从他身后墙上挂着的钟表处收回，此时正是第四节课，还有最后一节课，才到放学的时间。

付瑧刚想说，那病床上躺着的顾宛菲翻了身，没有再面对他。

付瑧纠结的情绪，在心头反复，他一点都不想被顾宛菲讨厌。

“我回去上课了，你就一个人了。”

付瑧来的时候，遇到林姳医生，她说要去校外定点药房采购药物，大概下午才会来。

“我不需要人陪。”

顾宛菲伸出手落在胸口上，胸腔里那颗异动的心，似乎有点被付瑧的话语触动到了。

明明她对他没有任何兴趣的。

偏偏就是心动了。

“那我留在这里，我不说话，你当做我不存在，或是空气，我不干扰你。”

付瑧拿起书，往外边走去，仅隔着一道白色的帘子，站在病床外。

顾宛菲听到脚步声，偏过头，确实没见到付瑧，反而是那白帘上映出一个人的黑影：“你在那里站着我会害怕。”

这句话，是真话。

“我可以进去吗？”

付瑧有礼貌地问道。

“如果我让你进来，你要答应我一件事，不能拒绝的那种。”

顾宛菲瞧了一眼吊瓶里的药水，估计是换上新的没多久，是付瑧换的可能性比较大。

付瑧掀开了白帘走进了，看着顾宛菲说：“好。”

顾宛菲等到付瑧走到床边要坐下椅子来的时候，倾身过来，伸手握住他的手：“脱下我的衣服。”

“你，很热吗？”

付瑧喉结突然一动，吞下一口口水，喉结仍微微在颤动。

顾宛菲没回答，将付瑧的手抓过来，放在她的领口上：“先把扣子解开。”

付瑧一紧张，手在发抖，解个扣子都有点费劲儿。

第一颗扣子开了，露出了顾宛菲羊脂膏玉般的脖颈肤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