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头到尾都没有骗过你，所有的事实真相我都摆放在你面前，只是你自己不曾相信。”

“我知道你现在手中也有自己的势力了，不如就去查查江姨，秦安，周翡忱，还有黎优。”

“黎优一个人再有心机手段，又怎能瞒过他们所有人，让你满盘皆输。”

“你就没有怀疑过，这是场所有人编织起来的谎言吗？黎优只是操盘者，而帮凶们各有各的目的。”

曾之琳在说这话的时候心底还有些许忐忑，但说到后面她语调越来越高，心中隐隐的报复的快感蔓延。

不懂得珍惜感情，不懂得尊重女性，不懂得礼貌对待爱慕者的人，活该被所有人伤害欺骗。

江盛然听见这话，手中的文件快被捏得变了形，嘴唇抿得泛白。

这段时间他学着喜怒不形于色，但每当提到黎优的话题，他总是忍不住心高高悬起，皱着眉悄悄地听。

曾之琳看到他隐藏在手臂青色血管下的暴怒，唇边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角度。

“言尽于此，信不信由你。”

撂下这句话后，曾之琳和黎优出国那天一样潇洒离开，只留下坐在沙发上的江盛然独自陷入纠结矛盾。

若是从前，曾之琳让他去查秦安，查江夫人，说这两人说这两人会对他不利，他必定不会相信。

但经过了黎优一事后，他突然陷入了一种被欺骗的悖论，再也无法相信任何人，即便是最好的朋友，最亲的家人。

他拿出手机拨去一通电话，对着对面说了几句话便挂断电话，手指交叉置于桌上，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天色逐渐暗淡，空荡的房间内只有手机屏幕亮着，在昏黑的环境中显得这般突兀。

临近凌晨，江夫人才结束与贵妇人的麻将局回了家，推开门，窗外的风吹得窗帘摆动，屋内暗淡无光，只有江盛然脸上印着手机的白光，在漆黑的夜晚显得阴森瘆人。

江夫人被这场景唬住，捂着心脏抱怨，“坐在大厅不开灯干什么？”

江盛然静悄悄地坐着，没有回复，只是熄灭了手机屏幕。

房间内瞬间变得更为昏暗。

黑夜中江夫人看不清江盛然的表情，心里还是有些不安，她打开灯，扶着扶梯，一步三回头地向上走去。

忽然间她听见江盛然幽幽的声音，“妈，我最近有些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