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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千九百六十二章 白阳长老（第2页）

“这两人……是谁？”

护卫摇头：“不知。这是上古遗存，连九鼎商会的典籍都没有记载。”

楚风眠沉默片刻，缓缓伸手抚过石像表面。就在触碰的刹那，石像眼中竟闪过一丝金光，紧接着，一段残缺的记忆如潮水般涌入脑海??

*苍穹崩裂，战火焚天。*

*一名女子挡在他身前，手中玉瓶爆发出耀眼光芒，将一道贯穿天地的黑芒硬生生挡住。*

*“快走！归墟不能开！”她回头看他，泪光闪烁，“我替你守门，你去完成我们的誓约！”*

*他嘶吼着想要冲上前，却被一股力量强行送离。*

*最后一幕，是她被黑芒吞噬，身躯化作点点星光，消散于虚空……*

“苏璃……”楚风眠低声唤出这个名字，声音几不可闻。

那是他前世的道侣，也是唯一一个愿意为他付出性命的人。他曾以为她在那一战中魂飞魄散，却不料她的意识竟残留在归墟门前，甚至可能转世重生……

“原来如此。”楚风眠闭上双眼，再睁开时，眸中已燃起熊熊战意，“不管你是谁，不管你藏得多深，这一次，我不会再让你一个人承担一切。”

他一步踏出，直入葬神渊。

风雪骤停，天地寂静。

渊底，白衣女子静静等候，手中真源帝丹散发出柔和光辉。

“你来了。”她说。

“我来了。”楚风眠答。

两人相视而立，中间隔着千年的时光，万里的风霜。

“你知道我要什么。”楚风眠开口。

“我知道。”女子点头，“但你也要知道，服用真源帝丹，意味着你将彻底觉醒前世记忆，包括你曾立下的那个誓言??若归墟开启，你必须亲手斩断所有通往人间的通道，哪怕代价是自身永困虚无。”

“我明白。”楚风眠语气平静，“所以我才来找你。”

女子凝视着他，许久，终于笑了：“那你可还记得，当初我们许下的诺言？”

“记得。”楚风眠伸手握住她的手，掌心传来久违的温热，“我说过，若有来生，必不负你。”

女子眼眶微红，轻轻将真源帝丹放入他掌心：“那么，这一次，让我陪你走到最后。”

话音刚落，深渊底部猛然震荡，一道漆黑裂缝缓缓张开，从中传出无数哀嚎之声。归墟之门，竟在此刻自行开启！

楚风眠握紧长剑，将女子护在身后，冷冷望向那道裂缝：“谁在操控归墟？”

虚空中传来一阵阴冷笑声：“是我，楚风眠。没想到吧，我会借寒鸦楼之手，引你至此。”

那声音熟悉至极??竟是青蛇公子！

“你以为击败我一次，就能掌控一切？”青蛇公子的身影从裂缝中走出，周身缠绕着诡异黑气，双目猩红，“我早已与归墟意志达成契约，只要打开此门，我便可获得超越本源的力量，成为真正的至强者！”

楚风眠冷笑道：“你不过是一枚棋子罢了。归墟不会允许任何生灵主宰它，你终将成为它的养料。”

“闭嘴！”青蛇公子怒吼，双手结印，催动归墟之力，顿时万千黑影从中扑出，每一缕黑气都蕴含着毁灭性的能量。

楚风眠不再多言，左手紧握真源帝丹，右手拔剑而出。

“九域剑诀??终章?斩因果！”

这一剑，不只是斩向敌人，更是斩向命运本身。剑光横贯天地，将归墟之门一分为二，连同青蛇公子的身影一同湮灭。然而，就在门户崩塌的瞬间，一道更为恐怖的气息从中降临??

那是不属于这个纪元的存在，一双巨大的金色眼眸在虚空中睁开，俯视众生。

“楚风眠……你又一次阻我复苏……”那声音如雷贯耳，震动乾坤。

楚风眠抬头，毫不退缩：“只要我还活着，你就别想踏出归墟半步。”

女子站到他身旁，掌中玉瓶再度绽放光芒：“这一次，我们一起。”

风雪重起，剑光与神辉交织，照亮了整个北冥雪境。一场关乎九域存亡的大战，就此拉开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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