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墓碑上许颂山的照片看起来一本正经，又黑又粗的眉毛，光是这么瞧着便可知道许颂山年轻时候是如何严谨的了。

“爷爷，我和攸攸来看你了，请你别怪我们没有常来看您，实在是最近事情忙多，我和攸攸还带了你最喜欢的白酒呢，今儿孙女给您满上，您可得好好喝个痛快。”

许枝倒酒，许攸手里拿着酒杯。

两姐妹配合的倒是十分默契。

“爷爷，我身体都好了，以后会好好生活下去的，请您保佑我和枝枝以后心想事成，您在下面若是没钱花了，记得托梦给我们，我们有空了一定多来给您烧纸钱的。”

两人对着墓碑上的照片絮絮叨叨的说了许多。

许攸说话的时候，许枝还下意识的转头朝她的方向看去。

这种感觉真好。

……

两姐妹在山上待了一会儿，又去许岚的墓前收拾了一番，这才下山的。

坐上车，车子开出陵园许久后，许攸看着街道两旁的景色终于还是忍不住回头问了一句：“我们要去哪儿？这里好像不是回家的路。”

“今天清明节，咱们回家祭拜祖宗去。”

“什么？”

许攸愣了一下。

乍一听见这番话的时候，她差点没反应过来，许枝说的回家究竟回的是哪个‘家’。

正准备开口询问的时候，手机铃声忽然打断了她即将出口的话。

“喂，福伯，我们已经在回去的路上了，大约二十分钟就到。”

“欸好，你们慢点不着急，祠堂这边已经准备妥当就等你们了，那一家子今天都不在，没人会打扰到咱们。”

“好。”

听着电话那头传来福伯亲切的声音时，许攸这才敢确定，许枝口中说的回家，回的正是许家。

挂断电话以后，许枝趁着开车的间隙，回头朝许攸看了一眼。

“今天是清明，每年这个时候我都让福伯悄悄准备了，就趁着付珮他们全部出门了过去祭拜。爷爷说过，忘记了什么都不能忘记自家祖宗，那是咱们的根本，过年咱们没回去，这过节也该给祖宗们上柱香的。”

人活一世总不能把自己的老祖宗给忘记了。

清明节一年也就一次的事情，这种时候她若是不回去，怎么都说不过去。

许攸抿抿唇。

虽然她并不是特别想回到那个地方去，但是许枝说的没错，他们不能忘本，反正那一家子都不在，她们现在回去也碰不上倒也没关系——

老母亲陈秀娥

车子开回许家的时候，偌大的房子里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就连佣人都没有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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