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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要是翟天宝已经答应跟他重新来过,顾参商都不敢想象自己会有多开朗!
不过能有这样的进展也挺好,至少月色正美,就他们两个人,非常适合说些浪漫的话。
“我……”
“参商你……”
两人不约而同地开口,又很默契地同时停下,望着对方。
心照不宣,顾参商内心乐得有如礼炮齐鸣,只不过面上仍然维持了一贯的彬彬有礼:“你先说吧。”
翟天宝倒觉得有些难以启齿,磨蹭了好一会,才犹豫地问道:“你家是不是出什么状况了?”
顾参商一下警觉起来。
武元集团最近有麻烦不假,但也只有寥寥几个与顾家关系亲近的人知晓内情,她怎么突然问这个?
“顾洪武找你了?”他急忙问道。
还好,翟天宝摇摇头:“是严藏锋。”
心知编不来谎话,况且又担心这人去参天物华闹事,她索性将那天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全部告诉顾参商。
生怕顾参商看在老一辈的面子上把这事应承下来,她又赶紧解释:“不是让你从他那买画,就是提醒你提防着点……”
没想到顾参商不以为意地一笑:“买啊,难得有这个机会,严藏锋急着出手,你又懂严老的画,干嘛不买?”
“可是我……”
顾参商当然知道她又要说她没钱。
可是他有啊!
不仅心甘情愿地当起了提款机,他还故意把话题带跑:“你要是信得过我,就让他来找我,怕他拿赝品来糊弄我,到时候你也到现场,不就行了?”
果然,翟天宝的注意力被转移:“假的应该不至于,他都找到我了,我对老师的作品比他熟……”
“那就这么定了,”顾参商一锤定音,“跟他约个时间。你要是不方便,那我来跟他联系。”
于是翟天宝稀里糊涂地点点头,压根不知道自己已经中了他的套路。
人情总是有来有往的,尽管顾参商知道自己占了大便宜,但并不妨碍他继续忽悠翟天宝:“对了,最近有个事,就……挺难搞的,所以才想找你问问,能不能帮忙。”
这种以退为进的招数对翟天宝屡试不爽:“可以啊,什么事?”
大家都看见了,她是主动答应的!
不过考虑到两人的关系尚未取得实质性进展,顾参商还是捡了个比较委婉的说法:“参天最近想做个恋爱游戏,算是横向拓展公司的业务范围,但是我没什么经验,所以不太把握得好做成什么样子才能卖得出去,这不今天提的框架刚被师兄毙了,挺郁闷的……”
翟天宝顿时傻眼,开始后悔那么轻易地答应要帮他了。
他没经验,好歹还跟洪霞珠有过一段轰轰烈烈的过往,她有什么?
总不能把她画了好几年的素描本拿给顾参商看,告诉他,你看,这上面全都是你,感动吧?
未必感动,但一定不敢动,然后转眼就躲她远远的,还要心有余悸地告诉旁人“我遇到一个变态”。
但说出去的话,眼下也来不及收回,翟天宝只能硬着头皮找理由:“可是我好像也帮不了你什么……”
等的就是这个切入点!
顾参商深吸一口气,勇敢地打出一记直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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