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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4章 主角黑化超级狠人（第2页）

几乎在同一瞬，现实中的二人猛地喷出一口鲜血，身体如沙砾般开始崩解。

“这不可能！”「收藏家」嘶吼，“我们明明签了契约！我们有同盟之力！”

“同盟？”道友冷笑，“在绝对的信息差面前，契约不过是一张废纸。你们以为的‘结盟’，其实早在三百二十一轮前就被我设计成了诱杀陷阱。你们的情报来源，是我故意泄露的假消息；你们的信任基础，是我亲手植入的认知漏洞。”

随着最后一丝生命力消散，「收藏家」的眼神逐渐涣散。临终前，他лишь喃喃一句：“原来……我们从来就没有选择权……”

“当然没有。”道友平静回应，“自由意志，本就是最高级的幻觉。”

此时，「少宝道人」终于赶到现场，却只看到两具正在风化的尸体。他浑身发抖，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彻悟。

“所以……你也杀过我很多次？”

道友转头看他，眼中竟闪过一丝罕见的波动。

“你不一样。”他说，“你是唯一一个，在七百多次轮回中，始终坚持‘公平’二字的人。哪怕明知会死，你也一次次站出来质疑我。正因如此，我才留你到最后。”

“那你现在要杀我了吗？”

“不。”道友摇头，“我要你活着，亲眼见证这一切的终结。然后，带着这份痛苦，去告诉后来者??所谓正义、所谓反抗、所谓希望，都不过是强者用来操控弱者的工具。”

「少宝道人」忽然笑了。那笑容凄凉而释然。

“那你一定很孤独吧？一次次重置时间，一次次看着熟悉的人死去，一次次亲手摧毁自己曾经珍视的东西……你真的觉得这样值得吗？”

道友沉默。

良久，他低声说：“值得与否，已无关紧要。我只知道，若我不这么做，就会有更多人陷入永恒的奴役。‘信息’不会允许任何挑战者存在，而‘诸天暗面’也不会容忍脱离掌控的个体。我所做的，只是在注定毁灭的宇宙里，争取一丝微弱的可能性。”

“那你有没有想过，”「少宝道人」轻声问，“也许真正的可能性，不在计算之中，而在人心之间？”

道友怔住。

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异变陡生！

一直沉默的「牢命男士」突然暴起，以自身为媒介引爆了体内积蓄的所有残念能量。刹那间，整个「15阶试验场」剧烈震颤，时空结构出现大面积裂痕。而在那裂缝深处，一道模糊的身影缓缓走出??那是另一个“道友”，但气质截然不同，眼神清澈，衣袍未染尘埃。

“够了。”那个“道友”开口，声音温和却蕴含不容置疑的力量，“你已经偏离太远了。最初的誓言呢？守护参赛者的尊严，打破终极者的垄断，建立一个真正公平的竞争环境??这才是你最初的目标。”

“天真！”现在的道友怒吼，“没有牺牲，就没有进步！没有掌控，就没有秩序！你以为靠善意就能改变世界？那只是软弱的借口！”

“或许我是软弱。”对方平静地说，“但我宁愿做一个失败的理想主义者，也不愿成为一个成功的暴君。”

两人对峙，如同光与影的对决。而在他们之间，时间本身开始紊乱。过去与未来的片段交错闪现：有「乾主」含恨陨落的画面，有「命主」手持双权柄冷笑的瞬间，也有「有极魔主」冲破深渊锁链的壮烈一幕。

最终，两个“道友”同时出手。

没有惊天动地的爆炸，没有毁天灭地的能量碰撞。只有一道无声的波纹扩散开来，覆盖了整个试验场。

当一切归于平静，所有人发现自己仍站在原地，仿佛刚才的一切从未发生。但某些东西，已然改变。

「少宝道人」低头看向手掌，那里多了一枚金色的印记??正是「职业经理人权柄」的完整形态。

而天空之上，九道金光自九个方向汇聚，最终凝成一座巨大的阶梯，直通云霄之外。

“这是……”「酆都小帝」喃喃，“通往‘临?真有限’的门？”

没有人回答。

因为在场的所有人都意识到，真正的游戏，才刚刚开始。

道友消失了。无论是冷酷的那个，还是温和的那个，都不见踪影。留下的，只有那座阶梯，和一句刻在虚空中的箴言：

>**“当你凝视深渊时，记住，深渊也曾是个梦想。”**

风再次吹起，卷走了最后一丝硝烟的气息。

新的时代，正在悄然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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