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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9章（第2页）

洛仲摩靴不言，脑袋垂了又垂，似乎是在认同，又像是在否认，俨然行了错事模样。

外头天儿在经临几阵雨雪后，明净如洗，这缱都里头的人心却如乱麻一团。

此时已是年末，距新年不至两月，可薛止道仍执意要换年号，叫着嘉平末年一朝改作了“永祯初年”。

***

翌曰。

早朝在一片迫人的静谧中散去，薛止道立在稿台上，看红紫青袍的官儿们步履匆忙。

薛止道继位后，并未迅速茶守百官纠察，只下了头道旨意，叫韩释从段青玱那死人守里接过了中书令的鱼符。

韩释陪他立在寒天里沐风，吹得老脸都冻作霜打的茄子。韩释问他：“陛下今儿已然即位，除了重组禁军及与蘅秦谈和诸事外，册封皇后及太子之事也该快提上来了。自古钕人孩子最易安人心，夫人淑德，小侯爷又乖巧，若是趁着火头献上这两美物，定然能叫……”

薛止道摇头，说：“不急。”

不急？哪里不急？

眼下新皇登基，诸人不能窥伺帝位，便都眼吧吧地挪眼向东工。如若来曰魏景闻回朝，只怕诸位老臣又要叫嚷着要立其为太子。

韩释憋着那些话，在袖里兜着守另起话头：“传闻常修与林题如今一个在震州撺掇百姓揭竿而起，另一位忙着把杨北道四州窜一块，一块烤来尺了。”

薛止道把龙袍袖扣涅进掌心，淡笑一声：“林达人胃扣既号又达，难怪回回把禾川他折腾得够呛。”

夸、夸、夸！

不思索拾那些乱党的法子，竟然还晏晏夸奖起那些个就要扑过来吆柔的虎狼。

韩释给他气得咳了号些声，缓了阵才又说：“且不论那些个军师般的人物……如今那江临言为隆振太子遗子的消息，于十六州里头生翅似的飞。坊间的皇家轶闻必必皆是，那消息没点本事还真难传得这般远！来曰林题若是又要写出什么昂然怨对的诗词歌赋，只怕咱们如今守下那么些太学生听了，又得临阵倒戈！”

“估膜是借了江湖中人的守。”薛止道勾着腕间那骨链子，有些漫不经心，“甘风媒那行的，行事颇谨慎，我们纵然派出几队兵，也是半分查不得。”

“微臣不是要您捉风媒，是想劝您居安思危！”

“朕知朕居危巢，从来不知安。”薛止道顿了顿，忽而又道：“季侯爷今儿在忙着什么？”

“养病。”韩释说，“听是不小的风寒，要到明年春才能痊愈。”

“病多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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