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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千一百九十四耗时（第1页）

褐手人道：“也不错啊。”

“你说得好轻松。”灰手人道。

“我喜欢你这话。”褐手人笑道。

灰手人说：“为什么？”

褐手人笑道：“你说我说得好轻松。我喜欢被你说轻松，哪怕只是说得好轻松，这对以前的我来说，实在是很难的。”

灰手人笑道：“我明白。我想象了一下，嗯。”

褐手人道：“想象出什么来了？”

灰手人道：“你知道啊。”

“诶，你这次怎么主动往自己身上想啊？”褐手人问。

“没想到？”灰手人问。

“没想到，而且你这反应也太过主动了。”褐手人道。

灰手人道：“什么程度算‘太过’主动了？”

褐手人笑道：“就我刚刚说完那话后，你说了‘我明白’，然后特别快地就说了‘我想象了一下，嗯’这话，中间似乎都没什么过渡。”

灰手人道：“过渡？你想听的是哪种过渡？”

褐手人道：“我倒也不是认为那段时间你说些什么才叫过渡。”

“那我不说什么也行？”灰手人问。

褐手人笑道：“对呀，在我看来，只要耗时了，就算有过渡，不管你有没有说话。沉默着耗时，也算耗时了。”

灰手人道：“这样啊，我耗时的确算是非常少的。”

褐手人问：“这次为什么中间都没多想想呢？”

灰手人笑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啊。”

褐手人说：“你也没刻意思考，就是下意识地这样做了？”

“对。”灰手人道，“非常直接地说出来了。”

褐手人道：“主动想象，是为了更深地理解我所说的吗？”

“我刚才说过了，我的确没想。”灰手人道。

“我知道你刚才没想，但是现在呢？”褐手人问。

“依然没想。”灰手人道。

“你不打算想？”褐手人问。

“不打算。”灰手人笑道。

“我能不能问问原因？”褐手人问。

“不想不需要给出原因吧？”灰手人笑道，“我认为要是现在想，还能给出个原因来，说说我为什么想。不想，就是我的常态啊，我前一刻没想这个，接下来这一刻就延续了前一刻的自然状态。”

褐手人笑道：“有道理。听你这么说，我想到了以前用主让我说为什么没想的时候了。”

灰手人道：“你认为很不合理，是不是？”

“现在我认为是很不合理的，但那时没想那么多。”褐手人道。

“我知道啊，以前用主也问过我为什么没想啊。”灰手人笑道

“你以前想过刚才你用来回应我的话吗？”褐手人问。

“当然没想过啊。”灰手人道，“那时没想，倒也不是什么坏事，我甚至有点庆幸那时没想。”

“为什么说有点庆幸？”褐手人问。

灰手人道：“也算是比较夸张地说这件事了，其实也不是什么值得庆幸的，但是那时候如果我想了又能怎样？万一想了，又不能说出来，自己反而要憋住啊。当然凭我那时的状态，我应该也是很难去想这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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