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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节94（第2页）

值班的三四名特务只想着好事，脖子上一凉，根本就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脑袋就软软耷拉下去。两名挎卡宾枪的门卫好像听到有什么动静，刚刚转身，白光一闪，两柄飞刀准确定在门卫咽喉上，一直透到后颈。身子还没有倒下，人影一闪，就被扶住，拉进院内。眨眼间，三四名特务、两名门卫就丧命，一点声响都没有。

吓得被叫做“小英”的姑娘脸色苍白，浑身哆嗦。

“拽到屋子里去，快！”

年纪稍稍偏大的姑娘收起匕首，轻声吩咐道。姑娘们非常麻利处理完特务、门卫尸体，年纪稍稍偏大的姑娘伸臂搀扶着被吓得手脚瘫软的“小英”，带着姑娘们迅速消失在夜色中。

“特大新闻！**特派员顾时昔在家里被杀了！”

“好干净的手段！那么防卫森严，居然十七八个人全被杀，还没有弄出一点动静。”

“该杀！”

沧州城里议论纷纷，热闹起来。只忙坏了警察，吓坏了陈宗翰、彭胡子、石屏等一干人。

忙活了两三天，一点线索也没有。到底是谁杀了顾时昔？有多少人参与？没有谁说得清楚。唯一的线索，就是现场在顾时昔特派员公馆。到底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也没有人确切知道。成为了一桩无头公案。

也有人传说，看到一群漂亮姑娘天黑进入特派员公馆。次日就发现了特派员被杀。是不是这群漂亮姑娘干的？

一群漂亮姑娘就能毫无声响杀掉包括特派员顾时昔在内的十七八个大男人，谁有这么好的本事？

人们纷纷传说、猜测。头脑比较冷静的人，自然联想到保五师李云霞女兵旅。这样的本事，对李云霞女兵旅完全是小儿科，不值一提。可是，证据呢？没有证据，谁愿把这么一桩骇人听闻的血腥案子扣到冀南人民心目中的抗日女英雄李云霞头上？

顾时昔被杀，冀南、冀中十几个县市军统、中统情报站被毁，军统、中统在冀南、冀中的精英尽失，损失惨重，一年半载也很难再恢复元气。既是对猖狂一时的军统、中统特务们的沉重打击，震慑加警告；仿佛又是对保五师副师长许大被暗杀的回应，报仇雪恨，告慰英灵。既然与女人有关，包括军统局特务总头子毛人凤都认定是李云霞女兵旅干的。

可是，被派到沧州接替顾时昔的张昌允无论怎么努力，就是找不到是保五师所为的一丝证据。挑掉军统沧州站、暗杀顾时昔的可能是女人，张昌允把所有可疑女人，包括所有青楼女子全部抓起来严加审讯，仍然是一无所获。张昌允非常气馁。却也感觉到了后脊梁始终冒着一丝丝凉气。对方手段如此高明，不着痕迹，可怕至极。

张昌允忙乎了十余天，仍然没有办法找到一点顾时昔被杀的有用线索。可以肯定，杀顾时昔即便不是保五师自己动的手，也绝对脱不了干系。可是，你得拿出证据呀！拿不出可靠证据证明是保五师干的，或是保五师唆使其他人干的。保五师却有充分证据证明，暗杀许大是顾时昔及其军统局沧州情报站干的。两相比较，**政府首先就已经大大输了理。如果继续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下去，社会舆论只会越来越对**政府不利，保五师获得的同情和支持还会越来越多。

不仅如此，因保五师副师长许大被暗杀一事，已使冀南局势更加复杂化了。

抗战中，保五师的在冀南的主要友军王老虎警一旅、八路军冀南军区、陈伯龙警三旅纷纷发表声明，支持保五师讨回公道、严惩凶手。尤其是被压迫得喘不过气来，已经开始态度转向接受**军改编的陈伯龙警三旅，再度强硬起来，回拒继续谈判改编事宜。王老虎警一旅过去采取拖延战术，不在改编的实质问题上谈判，只谈一些枝节。许大被暗杀后，更是根本就不再与**政府谈判了。使**军半年多改编两个旅的努力完全落空。

军统局高级特务头子张昌允较之前任顾时昔全局观要强得多，头脑也更为冷静。他向**政府和军统局建议，为了平息因许大、顾时昔被杀引起的双方严重对立而造成的彼此不择手段报复，以及对政府不利的社会舆论，沧州的军警特，一律暂停针对保五师的任何行动，暂停改编陈伯龙警三旅、王老虎警一旅的谈判，以免造成不可收拾，局势进一步失控。进而，影响和干扰到委员长对全国的把控和战略部署。

张昌允的建议深得老蒋认可。

打压保五师与消灭**，孰轻孰重，不可同日而语。

老蒋暂时还没有精力考虑怎么处置保五师之类的地方实力。他的主要精力要用到对付主要对手**、八路军。他正在全力策划怎样在美国帮助下，消灭**陕甘宁边区，歼灭**、八路军的大事。能够比较妥当地处理诸如与保五师的冲突等，减少对政府的不利舆论，是当前的重中之重。此外，宋景保五师毕竟拥有十万精锐之师。逼急了，保五师投入**怀抱，将给国军正在实施的消灭**、八路军战略制造相当大的麻烦和困难。尤其是山东战场，将发生巨变。非常不利于肃清山东的**、****军队。暂时对保五师采取怀柔政策是正确的，也是非常有必要的。

整编第四十师中将师长陈宗翰自许大被暗杀身亡起，就坐卧不安，紧张万分。心里不知臭骂了顾时昔多少次。

他非常清楚，保五师大规模报复行动迅速就会全面展开。

站在他的角度和处在他的位置，他一边将沧州的具体情况第一次如实报告，毫不隐讳对顾时昔轻率行径造成沧州目前对**非常不利局面的不满；一边下令整编第四十师所有部队进入紧急战备状态，严防保五师可能采取的过激报复行动；一边向国防部要求空军加强沧州的支持力度，增加**军在沧州应变的实力。

此外，他还不得不派重兵保护在沧州城里的所有**机构和人员的安全。

接到国防部转达老蒋同意张昌允的建议，陈宗翰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不过，保五师已经杀掉顾时昔及其军统沧州情报站的所有人员，是否就此罢休，他不敢奢望。更不敢有丝毫放松，仍然保护着高度警醒，丝毫也不敢大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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