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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6章 回国大花也得被压（第1页）

上面发下来找池野的项目有三部，两部战争片分别是以某敏感年代为核心，分为上下两部的超级大项目，暂时未命名。

据传闻，该项目本来是想找内娱影坛的代表人物之一，也就是主旋律大片的常客，池野的“好哥哥”...

艾萨克醒来时，晨光正斜斜地切过窗框，在地板上划出一道金线。他盯着那道光看了很久，仿佛在确认自己是否真的回来了。昨晚的一切像一场太清晰的梦：教室里的沉默、耳机中传来的低语、父母未熄的灯、电脑屏幕上那一行简介缓缓浮现??还有那阵来自遥远苗寨的风，竟将他童年哼唱的歌谣重新吹响。

他翻身坐起，发现手机震动个不停。深蓝之声平台上的录音已获得超过十万次播放，评论区被各种语言填满。有人写道：“我昨天打了五年来第一个电话回家。”也有人说：“我和丈夫听着那段分离声线重播，抱头痛哭。”最让他心头一颤的是一条匿名留言：“你让我明白，我不是那个被抛弃的孩子，我只是没人教过怎么开口。”

他没来得及细看，厨房传来碗碟轻碰的声音。母亲已经起来了。

艾萨克迟疑片刻，披上外套走出房间。母亲背对着他站在灶台前煎蛋，油锅滋滋作响，一如往昔每个清晨。她的动作依旧缓慢，但今天多了一点什么??也许是肩线不再绷得那么紧，也许是炉火映照下眼角的纹路显得柔和了些。

“妈。”他轻声叫她。

她手顿了一下，没有回头。“醒了？吃点东西再走吧。”

“我不赶时间。”他说着，拉开椅子坐下，“今天……我想请个假。”

母亲终于转过身，目光落在他脸上，像是第一次真正看见他。她嘴唇动了动，最终只点点头，把煎好的鸡蛋推到他面前。

两人安静地吃着早餐。窗外鸟鸣清脆，楼下的小孩骑着自行车呼啸而过。这本该是最普通不过的一幕，可对艾萨克来说，却是三年来第一次感受到家的气息??不是冰冷的共处空间，而是可以呼吸的地方。

“爸呢？”他问。

“去医院复查膝盖。”母亲低头收拾盘子，“老毛病了，医生说要少爬楼梯。”

艾萨克怔住。父亲从不提病痛，连感冒都硬扛。他忽然想起心理学书和凉透的咖啡，心里涌上一阵酸涩。

“他……最近常看书吗？”

“嗯。”母亲擦着手，“都是些讲情绪管理、亲子沟通的。他说看不懂术语，就查字典。”她顿了顿，声音低了些，“他还偷偷听了你那张专辑……夜里放得很小声，以为我不知道。”

艾萨克鼻尖一酸，差点红了眼眶。他想说点什么，却发现所有预设的台词在此刻都显得多余。于是他只是轻轻“哦”了一声，却感觉胸口某块坚硬的东西正在悄然融化。

饭后，他主动洗了碗。水流冲刷瓷盘的声音里，母亲靠在门框上看他，忽然开口：“你在学校做的那个……‘共感装置’，是真的能让别人听懂心事吗？”

“不能百分百。”艾萨克拧紧水龙头，转身擦手，“但它能把声音还原成更接近真实情感的状态。就像滤掉噪音，留下心跳。”

母亲沉默了一会儿，低声说：“有时候我也想知道，你爸到底在想什么。可每次我想问，话到嘴边就成了指责。”

“我懂。”艾萨克望着她，“我们总用最锋利的语言，去刺伤最爱的人。”

母亲抬眼看他，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化为深深的疲惫与共鸣。

那天下午，艾萨克去了医院。

父亲坐在候诊室外的长椅上，膝盖上搭着一件旧夹克。看到儿子出现，他愣了一下，随即下意识地挺直腰背，仿佛在掩饰自己的虚弱。

“你怎么来了？”

“顺路。”艾萨克在他身边坐下，递上一瓶水，“检查完了？”

“就是老样子。”父亲接过水，没拧开，“医生建议做理疗，但我嫌麻烦。”

艾萨克点点头，没说话。父子俩并肩坐着，像两个互不相识的陌生人。走廊尽头的护士站传来呼叫铃声，消毒水味弥漫在空气中。

过了许久，父亲突然开口：“你昨天上传的那个录音……是你妈和我的那次吵架？”

艾萨克心头一震，没想到他会知道。

“是。”他坦然承认，“我没录内容，只是捕捉了声音的情绪频谱。它显示……你们其实都在害怕失去对方。”

父亲握着水瓶的手微微发抖。他低下头，盯着地面瓷砖的接缝，声音沙哑：“我知道我对不起你们娘俩。这些年，我把工作当成逃避的借口。公司裁员那天，我其实早就知道了，可我不敢说，怕你们失望。后来你妈开始失眠，你也越来越沉默……我以为只要我不倒下，这个家就能撑住。”

“可你也是人啊。”艾萨克轻声道，“你可以累，可以怕，可以说‘我撑不住了’。”

父亲猛地抬头，眼中泛着水光：“可我说不出口！从小到大，我爸告诉我男人就得扛着。我弹吉他被人笑‘不务正业’，我就卖了琴；你想追梦，我也逼你选金融??因为我怕你也被人踩进泥里！我错了，我知道……可我已经不知道该怎么改了。”

艾萨克静静地看着他，忽然伸手握住父亲粗糙的手掌。

“那就从现在开始学。”他说，“我们可以一起学。”

父亲怔住了，嘴唇颤抖着，最终只是用力回握了一下，便迅速松开，假装咳嗽掩饰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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