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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上回,张诚君从地底钻出的姿势,实在谈不上潇洒。他感觉自己就像一条被顽童从泥坑里戳出来的肥大蚯蚓,狼狈地拱破地表那层薄薄的浮土与碎石混合物,“噗”的一声,半个身子探了出来。他剧烈地咳嗽着,肺叶火烧火燎,每一次喘息都带出浓重的土腥气,仿佛整个人刚从大地母亲的肠胃里艰难爬出。脸上、脖颈、头发里,无处不是黏腻的深棕色泥浆,正沿着脸颊的弧度缓慢下滑,在下巴尖凝聚,再“啪嗒”一声滴落在同样泥泞不堪的前襟上。虽然他的肉身强大,但这片大陆的土地特别坚硬,一般的土遁术根本没有办法钻行!
他用手背胡乱抹了一把脸,泥水在皮肤上拉出几道滑稽的沟壑,视野这才稍微清晰了些。眼前这条街道,和他土遁潜入斯坦城时一样,透着一股深入骨髓的、不正常的死寂。午后的阳光本该暖洋洋地铺满青石板路,可此刻却显得有气无力,惨白地照着空无一人的长街。两侧那些歪歪扭扭、用粗糙原木和灰黑色岩石胡乱搭建的简陋棚屋,像一群沉默的乞丐,门窗大多残破洞开,黑洞洞的,了无生气。几片枯叶被微弱的穿堂风卷着,在坑洼不平的路面上打着旋儿,发出“沙沙”的轻响,成了这死寂里唯一的活物。
“见鬼了…”
张诚君低声嘟囔,声音干涩沙哑。他挣扎着,手脚并用地把自己彻底从大地那湿冷粘稠的怀抱里拔出来,泥浆从衣袍上哗啦啦往下淌。他警惕地环顾四周,调动全部神念,如同无形的细密蛛网,瞬间覆盖了方圆数百丈的每一个角落。没有心跳,没有呼吸,甚至没有一只老鼠跑过。除了他自己粗重的喘息和泥水滴落的声音,这片区域仿佛被某种无形的力量彻底“擦除”了生命痕迹。
异族呢?那些在斯坦城其他区域嚣张跋扈、横行无忌、长着犄角尾巴或覆满鳞片的家伙们呢?难道这条街是它们集体划定的“禁入区”?还是说,这里藏着连它们都避之不及的恐怖玩意儿?张诚君心里疑窦丛生,像一团乱麻越缠越紧。他弯腰,从湿漉漉的地上抠起一小块带着湿气的泥土,指尖捻动,土块散开。除了土腥味,似乎并无异常。他又小心翼翼地凑近旁边一扇半塌的破木门,腐朽的木屑味钻进鼻孔。没有毒气,没有诅咒残留的阴冷波动。
“真他娘的邪门!”他低声咒骂了一句,甩掉手上的泥。这诡异的空寂感,比面对一群张牙舞爪的异族更让他心里发毛。光是在斯坦城这一座城里打转,像个没头苍蝇,恐怕永远也摸不清这泼天大祸的根子在哪里!得走,必须走出去,去荒古大陆的其他地方,用眼睛去看,用耳朵去听,哪怕是用命去拼,也得把这该死的“人族之祸”的真相刨出来!
念头一定,张诚君不再有丝毫犹豫。他体内微光一闪,一股温和的力量瞬间蒸干了身上的泥浆,化作淡淡的白气散开。紧接着,他身形一阵模糊,骨骼发出轻微的“噼啪”脆响,肌肉轮廓也随之蠕动调整。眨眼间,那个浑身泥污的人族修士消失了,原地取而代之的,是一个身形高大、覆满深青色鳞片、额生一支螺旋短角的异族修士形象——这是他在斯坦城某个阴暗角落观察良久才选定的“模板”,一个不太起眼、族群特征又足够鲜明的“岩鳞族”战士。
伪装完成,张诚君深吸一口气(尽管这异族的鼻腔结构让他感觉吸入的空气都带着点铁锈味),猛地一跺脚,地面微微一震。整个人便如一颗出膛的炮弹,裹挟着呼啸的风声,直冲云霄,朝着正西方向激射而去。高空凛冽的罡风狠狠抽打在他布满鳞甲的脸上,发出“呜呜”的尖啸。
大地在脚下飞速后退、延展。飞离斯坦城那片被诅咒般的贫瘠荒原后,下方的景象果然如预期般有了显着的变化。东方那令人压抑的、仿佛大地生了毒疮的灰败与枯黄渐渐被抛在身后。视野所及,开始出现大片大片连绵起伏的、覆盖着苍翠植被的山峦。那绿色如此浓郁,几乎要滴淌下来,充满了蓬勃的、近乎蛮横的生命力。山间有银亮的匹链蜿蜒穿梭,那是奔腾的河流,在阳光下反射着碎钻般的光芒,水声隆隆,即使在高空也隐约可闻。深谷之中,时常有浓郁的白色水汽蒸腾而起,那是瀑布飞泻激起的茫茫雾霭,如同大山的呼吸。
“总算有点人样了…哦不,荒古样了。”
张诚君自嘲地咧了咧嘴(岩鳞族那布满细小獠牙的嘴做这个动作显得有些狰狞),紧绷的心弦略微松弛了一丝。比起斯坦城周围那鬼域般的景象,这里至少看着顺眼多了。
然而,这份顺眼很快就被一种新的、更加沉重的阴霾所覆盖。飞得越低,看得越清。这片生机盎然的土地上,真正的主人似乎并非那些繁茂的植物和自在的鸟兽。大地上,山道上,河流旁,如同辛勤搬运食物的蚁群般密集活动的,全是形态各异的异族!
他看到一队队覆满棕色硬毛、形似巨猿的“裂地兽”,背负着如同小山丘般的矿石,在陡峭的山路上缓慢移动,沉重的脚步每一次落下都让地面微微颤抖,发出沉闷的“咚咚”声。它们粗重的喘息如同破旧的风箱,汗液在硬毛上凝成浑浊的水珠滴落。
他看到蜿蜒的河道里,一些皮肤滑腻、长着蹼掌和鱼鳃的“泽沼族”,正驱使着一种类似巨型水蛭的恐怖生物,那水蛭的吸盘紧紧吸附在河底巨大的原木上,蠕动着肥硕的身躯,将原木艰难地拖向上游某个建设中的庞大营地。水蛭分泌的黏液在阳光下闪着令人作呕的油光。
他还看到一片被粗暴开垦出的广阔平原上,数十个衣衫褴褛的人影在烈日下佝偻着身躯,如同枯槁的稻草。他们双手紧握着粗笨的石锄,一下又一下,机械地、麻木地砸向坚硬无比、闪烁着金属光泽的“黑纹岩”。每一次石锄落下,都只能在岩石表面留下一个微不足道的白点,反震之力却让那些枯瘦的手臂剧烈颤抖,骨节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汗水早已流干,在他们布满尘土的脸上冲出灰黑色的沟壑。
而监工,是几个身材异常高大、皮肤赤红如烙铁、手持燃烧着暗红色火焰长鞭的“炎狱魔”。它们悠闲地踱着步,偶尔发出意义不明的、带着硫磺味的低沉咆哮。其中一个魔似乎觉得某个角落的进度太慢,猛地一甩长鞭。
“啪——嗤啦!”
一声刺耳的爆响,伴随着皮肉焦糊的可怕气味。鞭梢精准地抽在一个动作稍缓的老者背上。那老者连惨叫都只发出一半,便如同被抽去了所有骨头,软软地扑倒在地,背上腾起一股青烟,一块焦黑的皮肉翻卷开来。周围的其他人身体剧烈地一颤,头埋得更低,手上的动作却疯狂地加快了几分,石锄砸在岩石上的“叮当”声瞬间密集如骤雨。
张诚君在高空看得目眦欲裂!一股狂暴的怒火直冲天灵盖,几乎要冲破他辛苦维持的异族伪装!他的拳头在鳞片下死死攥紧,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带来一阵尖锐的刺痛,才勉强压住那股立刻俯冲下去、将那几个炎狱魔撕成碎片的冲动。他强迫自己移开视线,胸腔里那颗属于人族的心脏,却在剧烈地抽搐、滴血。那鞭子,仿佛也抽打在他的灵魂上。
“忍耐…张诚君,忍耐!小不忍则乱大谋!”他咬着牙,在心底一遍遍告诫自己,声音如同受伤野兽的低吼。他猛地拔高身形,加速向西,仿佛要逃离这炼狱般的景象,逃离那灼烧灵魂的鞭影。风声在耳边厉啸,如同无数冤魂的哭泣。
飞掠不知多少万里,越过无数山川河流,当西坠的太阳将天际染成一片壮丽而悲怆的血红时,大地的尽头,一座庞然大物的轮廓终于清晰地撞入了张诚君的眼帘。
那是一座倚靠着一座插入云霄的孤绝巨峰而建的雄城!其规模之宏大,远超斯坦城十倍不止!高耸入云的城墙,通体呈现出一种深沉厚重的青黑色,在夕阳的余晖下反射着金属般的冷硬光泽,如同一条蛰伏的太古巨蟒。墙体上布满了巨大而奇异的浮雕——扭曲的星辰、咆哮的巨兽、挥舞着兵刃的异族神只…每一笔刻痕都深达数尺,透着一股扑面而来的、蛮荒原始的压迫感。无数巨大的金属尖刺如同巨兽的獠牙,密密麻麻地从城垛上探出,直指苍穹,闪烁着森然的寒光。
一条宽阔得足以容纳数十骑并行的巨大护城河,如同闪亮的玉带,环绕着这座钢铁般的堡垒。河面上,数座由不知名黑色金属铸造的吊桥高高悬起,桥身上同样布满了狰狞的尖刺和符文。城门是两扇高达百丈、仿佛用整座山体开凿出的金属巨门,上面蚀刻着繁复到令人头晕目眩的纹路,中心位置赫然镶嵌着一个巨大的、燃烧着幽蓝色火焰的异族图腾——一只三首六翼、爪握雷电的巨鸟,那火焰似乎并非凡物,在暮色中无声地跃动,散发出令人心悸的能量波动。
城门上方,三个巨大的、用某种暗红色金属熔铸而成的狰狞古字,如同三道流血的伤口,深深嵌入城楼那坚硬的青黑色巨石之中:
**上清城!**
一股磅礴、混乱、却又秩序森严的庞大气息,混合着无数异族驳杂的生命波动、金属的冰冷、某种强大能量源的低沉嗡鸣,如同无形的海啸,扑面而来!张诚君心中凛然,这座城,绝非斯坦城那种混乱的边陲之地可比。这里是真正的异族核心区域,是龙潭虎穴!
他收敛起所有情绪,模仿着记忆中那个岩鳞族战士的步态——微微昂着头,带着几分粗野的傲慢,步伐沉稳而有力,每一步落下都似乎让地面微微一震(虽然以他的修为,完全可以做到悄无声息),朝着那如同巨兽咽喉般的城门走去。
城门口,守卫森严。两队盔甲鲜明、种族各异的卫兵如同雕塑般矗立,目光锐利如鹰隼,扫视着每一个入城者。左侧是身材魁梧、皮肤如同灰色花岗岩、手持巨型塔盾和长柄战锤的“石像族”;右侧则是身材相对纤细、覆着暗绿色甲壳、复眼闪烁着冰冷光芒、腰间挎着淬毒短刃的“刀螳族”。它们身上散发出的凶悍气息,远超斯坦城的杂牌军。
张诚君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一拍,但脸上覆盖的鳞片完美地掩盖了一切。他深吸一口气,模仿着岩鳞族那种略显粗重的呼吸方式,坦然迎向守卫审视的目光。
“站住!身份!来处!目的!”一个石像族卫兵上前一步,巨大的塔盾“咚”的一声顿在地上,声音如同两块巨石碰撞,瓮声瓮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它灰白色的眼珠毫无感情地锁定张诚君。
张诚君喉咙里发出一阵低沉、带着砂石摩擦感的咕噜声(岩鳞族的语言特色),同时右手握拳,重重捶击了一下自己左胸覆盖着鳞片的位置,发出“嘭”的一声闷响,行了一个标准的岩鳞族战士礼:“来自碎骨荒原的岩砾!奉部族之命,押送一批‘黑纹岩’去城西‘锻火坊’交割!”他刻意将声音压得低沉沙哑,带着荒原特有的风沙磨砺感。
“黑纹岩?”石像守卫灰白色的眼珠转动了一下,目光扫过张诚君空无一物的身后,带着明显的怀疑。
“在后面!蠢笨的人奴推得慢!”张诚君不耐烦地低吼一声,侧身朝着来路方向胡乱一指,鳞片下的肌肉微微绷紧,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他指尖悄然凝聚了一丝微不可察的土行灵力,一旦暴露,立刻遁地!他目前不想暴露,虽然他的战力强大!
气氛瞬间凝固。刀螳族卫兵那细长的手指无声地搭在了腰间淬毒的短刃柄上,复眼的光芒闪烁不定。石像守卫巨大的身躯如同一堵墙,压迫感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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