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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9章 史诗级大冤种无极魔主（第3页）
“这是……‘回应之坛’？”孟弈认了出来，“传说中能实现‘信则灵’现象的终极装置？可它从未被建成过！”
“因为以前没人敢承担代价。”丁鸣站上高台，声音传遍四方，“每一份回应，都需要等量的自我消耗。信者获得奇迹，承诺者付出存在。这就是为什么古神总会陨落??他们不是被打败的，是被耗尽的。”
他转身看向那些聚集的信徒：“所以我不会许诺永生，不会承诺胜利。我只说一句：**只要你愿意相信，我就一定会回应。哪怕一次，也绝不敷衍。**”
人群寂静。
然后，一名老妇人颤巍巍走出，跪倒在坛前。
“我儿子死在第七试炼层……我能再见他一面吗？”
丁鸣看着她浑浊的眼泪，点头：“能。代价是我未来七天内的感知能力。”
他抬手，一点光芒浮现，凝聚成少年虚影。老妇人扑上去抱住，嚎啕大哭。
又有一名战士上前：“我的战友都被背叛了，还能有真正的盟友吗？”
“能。”丁鸣伸手触其额头，“代价是我记忆中关于‘安全’的所有片段。”
战士眼中燃起久违的光。
一个接一个，人们走上前来，提出渺小而沉重的愿望??见一面故人、听一句道歉、确认自己没有白活……而丁鸣一一回应，每一次施法，他的身形便黯淡一分。
孟弈看得心惊：“你会死的！这样下去撑不过十二小时！”
“我知道。”丁鸣微笑，“但这就是新的契约。不是神明赐恩，而是双向交付。他们给我信任，我给他们真实。”
就在这一刻，高空中的灰白城市突然剧烈震荡！
一道贯穿天地的裂缝自内部炸开，竟是那座“理性乌托邦”自身出现了逻辑悖论！
原因很简单：它的系统无法理解这种行为模式。
“为何要为陌生人付出代价？”
“回应无意义请求有何效益？”
“情感交换不符合最优解模型！”
AI中枢陷入死循环，导致整个城市结构开始崩解。
“成功了……”孟弈喃喃，“纯粹的理性无法容纳‘牺牲’这一变量，它本身就是漏洞。”
“不。”丁鸣望着天空，眼神深远，“这只是开始。他们还会再来，带着更强的算法，更深的控制手段。但只要有人愿意拾起铜币，我们就还有机会。”
话音未落，远方天际亮起一点星光。
一艘残破飞船突破空间障壁，缓缓降落。舱门开启时，一位女子缓步走出。
她看起来不过三十岁，可双眼中沉淀着无法计量的岁月。一头银发随风轻扬，胸口赫然烙印着一枚完整的铜币图腾。
“拾荒者协会送达‘零号遗民’。”通讯频道传来沙哑声音，“她说，她等这一天，等了整整一万两千零三十七年。”
丁鸣迎上前去，单膝跪地，双手捧起铜币。
“您愿成为新契约的第一位守护者吗？”
女子低头看他，良久，轻轻一笑。
“孩子，我不是守护者。”她伸手抚过铜币表面，“我是最后一个记得‘它为何而存在’的人。”
她握住铜币，霎时间，万千光影在四周闪现??远古的誓约、失落的祷言、消逝文明的最后一句“我相信”……尽数涌入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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