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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揉了?揉酸涩的眼睛，语调里?是她自己也没有察觉到的撒娇意味：“好~”

林挽犹豫了?下，斟酌好词句，刚想说留学的事情，柏乔像是在那一刻和她灵感互通，抢在她之前开口道：“所以，现在可以告诉我怎么了?吗？”

“不是叔叔的话，那应该就是阿姨了?。”

林挽眼神闪烁，手指不自觉蜷起，“我妈问我，想不想留学，去学新传。”

柏乔怔了?下。

电话那边，只剩北风敲击窗棂的声响——刺耳的，风似乎带起了?小石子，叮叮当当，扫过玻璃。

一粒石子正中玻璃，发?出的声响让柏乔回?过了?神，她有些恍惚，说：“你高中的时候就想学这个专业了?。”

林挽愣了?下，下意识问：“你怎么知道？”

柏乔笑了?下，语气似乎很?轻松：“因为我喜欢你的时候，你只能看到成绩榜上的我啊。”

“柏乔……”

“阿挽，”柏乔舒了?口气，揉了?揉胸口——她的语气平静，仿佛无事发?生，心底却?像是被扔进了?没有冲兑的柠檬汁，针扎一样酸疼。

“不要想我们会?怎么样，因为我爱你，我很?爱很?爱你，所以，”柏乔的垂眸，苏语坐在对面?，静静地看着她，桌上的粥已经不再冒热气了?，“所以，我不要你因为我去做任何带着‘将就’性质的事情。如果今天我们的身份倒转，我想你也会?和我一样的想法，我们是一类人。”

“我们都是不愿意成为别人人生缺憾成因的人。”

林挽眼前泛起了?一层雾，她深吸了?口气，开口时却?还是颤抖了?一瞬：“哈，这话听?起来真像要和我分手。”

柏乔握着手机的手紧了?下，电话那一头?，林挽舒了?口气，继续说：“不是分手，对吧？”

几乎没有犹豫，柏乔给了?肯定的回?答。

没有发?生的事是不确定的，存在于未定事件中的感情是否会?变也是薛定谔的猫。

只有去打开盒子，才会?得到答案。

——直到今天，我才被他们真正当成人来看待。

因为直到那天，林菁才真正意识到，原本来她的女儿?是一个有着正常思维，并且她是在和他们完全不同的环境中长大的一代人中的一个，她拥有自己做出选择的能力?。

也同样拥有做出和他们观念不同的决定的可能和权力?。

她把权力?归还给了?林挽，但?对林挽来说，太突然了?。

“柏乔，我就是有点，不知道要怎么做了?。”

之前的人生，她即便不愿意也按照他们的意愿走着。

大多数人都和她一样——‘志愿当然要听?父母的，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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