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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2 风雨中的呼救（第2页）

“恐怕是的。”维德低声，“而且对方的目的，可能比我们想象的更深。”

此时，最后一名袭击者也被魔偶群围剿致死。四周重归风雨声，唯有尸体横陈，雨水冲刷着血迹，缓缓流入下水道。

维德蹲下身，从其中一具尸体的袖口中抽出一枚徽章??那是一枚青铜制成的蛇形标志，蛇口衔着一本打开的书，书页上刻着一行古老文字：

**“知识即权力，权力即进化。”**

“这不是美国本土的组织。”维德喃喃，“这符号……我在古欧洲炼金术文献中见过。一个早已被国际巫师联合会取缔的秘密结社??‘智神之瞳’。”

“智神之瞳？”格林德沃眯起眼，“那个妄图通过人体炼成创造‘完美巫师’的疯子团体？我以为他们早在十九世纪就被剿灭了。”

“显然没有。”维德将徽章收起，“他们盯上了我的技术，或许想复制我的魔偶系统，又或者……想把我抓去做研究。”

格林德沃冷笑：“那就让他们来试试。不过……”他意味深长地看向维德，“你现在还能回霍格沃茨吗？魔法部不会放过制造这场‘天灾’的嫌疑人，而这个‘智神之瞳’也不会让你活着离开。你的退路，真的还存在吗？”

维德站起身，拍去裤脚上的泥水，神情依旧平静。

“退路从来不在外界，而在自身。”他说，“如果魔法部要审判我，我就用证据证明我只是在进行一场受控实验；如果智神之瞳想抓我，那我就让他们见识一下，什么叫真正的炼金造物。”

他抬头望向仍未散去的乌云，灰色的眼眸中映着电光。

“而且……我还有一个底牌没用。”

格林德沃挑眉：“哦？”

维德没有回答，而是从内袋取出一枚小小的水晶吊坠，通体透明，内部封存着一缕流动的银色雾气。那雾气似乎有生命般，在水晶中缓缓旋转，偶尔闪过一丝类似瞳孔的纹路。

格林德沃瞳孔一缩：“那是……冥想盆的碎片？不，不对……这气息……”

“这是我从霍格沃茨图书馆偷出来的。”维德轻声道，“确切地说，是邓布利多允许我‘借阅’的。它曾属于尼可?勒梅，是一件半成品记忆容器，但经过我的改良，已经能储存并释放特定的记忆片段??包括情绪、感知，甚至是……短暂的意识投射。”

格林德沃恍然：“你想用记忆攻击？对付一群失去理智的改造人？”

“不止。”维德摇头，“我想用它连接‘蜂巢核心’，让所有魔偶共享一段预设的记忆场景??比如，某个强大巫师的战斗经验，或者……一段足以让敌人精神崩溃的恐惧回溯。”

他摩挲着水晶，语气渐冷：“我曾在书上读到，伏地魔之所以恐怖，不仅因为他强大，更因为他能让敌人在死前感受到极致的痛苦与绝望。我不愿成为那样的人，但如果必须选择……我也不会天真到束手就擒。”

格林德沃久久地看着他，忽然大笑起来，笑声再次穿透雨幕，却不再充满征服的狂意，而是一种近乎欣赏的赞叹。

“维德?埃文斯……”他缓缓道，“你比我年轻时更清醒，也更危险。你不想杀人，却比任何人都懂得如何让人畏惧；你想学习，却已在不知不觉中掌握了权力的本质。”

维德只是淡淡一笑：“知识本就是最锋利的魔杖。”

就在此时，蜂巢核心再度震动。维德迅速展开新情报??城市东区，一座废弃的地铁站下方，检测到异常魔力波动，频率与袭击者的改造技术完全吻合。更重要的是，那里有大量生命信号，但心跳节奏整齐得诡异，像是被某种集体意识操控着。

“找到了。”维德收起水晶，“他们的基地就在地下。”

格林德沃活动了下手腕，魔杖尖端燃起幽蓝火焰：“现在，是要去救人，还是去毁掉他们？”

“先看看。”维德迈步向前，“我要知道他们为什么要改造巫师，为什么要追踪我。真相，永远是第一步。”

两人并肩走入雨中，身影逐渐被黑暗吞没。而在他们身后，城市的灯火虽仍零星闪烁，却已不再全然无序。某些街区的交通信号灯开始恢复运作，广播系统断断续续传出安抚民众的语音??那是维德的魔偶在模拟政府公告，维持最低限度的社会秩序。

风暴仍在继续，但混乱之中，已悄然生长出新的规则。

维德的脚步很稳。他知道，从今往后，他不再是那个只会在图书馆啃书的霍格华兹学生。他已经踏出了第一步，走进了一个更复杂、更危险的世界。

但他不在乎。

因为学习，从来就不该被边界限制。

无论是魔法、炼金、科技，还是人心的黑暗面??他都要理解，都要掌握。

伏地魔掀起战争，格林德沃追求统治，邓布利多坚守正义。

而他，只想走到知识的尽头。

哪怕那尽头，是一片无人敢踏足的荒原。

雨，渐渐小了。

乌云裂开一道缝隙，月光斜斜洒下，照亮了维德手中的蜂巢核心。那微光，像是未来在低语。

他知道，这只是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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