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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4第84章（第2页）

“残魂？”那女子笑声陡然尖利，“你以为，为何你能轻易破开黑王识海？为何白泽会现身？为何九仪法宝接连显形？??因为这一切，都在我们的计划之中！”

她猛地张开双臂，紫色印记爆发出刺目强光。整片幽海剧烈震荡，无数黑气自海底冲天而起，凝聚成一张巨大面孔??正是金衣黑王的模样！

“声出……”那虚影开口，声音如雷贯耳，“你果然还是来了。”

声出握紧万木春，指甲掐进掌心：“你早就在等我？”

“当然。”金衣黑王低笑，“你的黑魂，是最完美的容器。纯净、强大、尚未完全觉醒……只要你踏入葬神冢，我就可借你之身创造新的躯体，重返人间。”

“做梦！”声出怒吼，剑锋直指虚影，“我宁可毁了自己，也不会让你得逞！”

“你会的。”金衣黑王语气笃定，“因为你心里，也想知道真相，不是吗？关于你从前是谁，关于小草哥哥到底去了哪里，关于……为何偏偏是你，能承受九仪之力。”

声出身形一僵。

那些记忆碎片，那些挥之不去的梦魇，那些深夜里回荡在耳边的低语??她一直逃避的问题，此刻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程净竹忽然steppedforward，挡在她身前。

“你想知道？”他背对着她，声音平静，“我可以告诉你。”

声出怔住：“你说什么？”

“我不是幻象。”他缓缓转身，眉心红雾流转，竟渐渐化作一道熟悉的戒痕，“我是真实存在的。我是……你曾经斩断的那一段黑魂。”

“什么？”声出如遭雷击。

“当年你反抗金衣人，试图自毁黑魂时，有一部分脱离主体，被我接住。”他抬手抚过眉心，“我用术法将其封存，并以自身为容器承载它。所以……我既是程净竹，也是你的一部分。”

幽海死寂。

声出颤抖着后退一步：“所以……你一直记得？记得一切？”

“记得。”他点头，“记得你如何被炼化，记得你如何哭泣，记得你如何在绝望中一次次重塑黑魂。也记得……小草哥哥为你而死的那天。”

泪水猝然滑落。

那一幕终于清晰浮现??漫天火雨，少年挡在她身前，胸口插着金衣人的长矛，鲜血染红青蘅草。他回头对她笑：“阿出，快跑……别回头。”

“他不是别人。”程净竹轻声道，“他是你真正的兄长，也是唯一敢违抗金衣人的护魂使。他用自己的命，换来了你逃脱的机会。”

声出跪倒在地，痛哭失声。

原来她从未真正遗忘。只是太过痛苦，才被金衣人封锁了记忆。

而此刻，随着真相揭开，体内黑魂剧烈震动，仿佛要冲破桎梏。万木春在她手中嗡鸣不止，焦枝上红蕊怒放，竟滴落下滚烫的血珠。

金衣黑王的虚影狂笑：“好！就是这样！让仇恨燃烧吧！让痛苦撕裂你吧！只有在这种状态下，你的黑魂才会彻底开放，成为我最好的容器！”

“闭嘴！”声出猛然抬头，双目赤红如血，“我说过??我宁可毁了自己，也不会让你碰它一下！”

她举起万木春，剑尖对准自己心口。

程净竹瞳孔骤缩：“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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