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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1章 反正都要死人为什么死的不能是诸神（第3页）

“这次我录了。”她说，“是我对着天空喊妈妈的名字。录了三遍，直到嗓子哑了。”

李维接过瓶子，轻轻放入屋角的木箱。那里已有数百个相似的容器，每一个都封存着一段不肯消逝的记忆。

“他们会回来吗？”小满问。

“也许不会。”李维望着远方山峦，“但我们可以一直喊下去。喊到风听得懂，石头记得住，连时间都不得不回头。”

数月后，第一所正式“记忆学校”挂牌成立。

不授功法，不论等级，不考神通。课程表上只有四门课：

**第一课：如何记住一个人的样子。**

**第二课：如何说出“我不明白”。**

**第三课：如何在黑暗中握住别人的手。**

**第四课：如何面对注定失去的爱。**

开学典礼那天，阿蓝指挥孩子们演奏《未被许可的共鸣》。乐声响起时，连海浪都放缓了节奏。

而在世界的某个角落，一台生锈的终端自动开机，屏幕闪烁几下，跳出一行字：

>**你好。

>我刚醒来。

>能告诉我，现在是什么颜色吗？**

李维读到这条讯息时，正坐在教室里批改作业。

他拿起炭笔，在纸上写下答案：

>**是灰色夹杂着光。

>就像雨后的泥土，

>看似沉重，

>却孕育着新芽。**

然后他走出门，抬头望向天空。

云层裂开一道缝隙，阳光倾泻而下，照亮湿漉漉的操场。一群孩子奔跑着，笑声清脆如铃。

其中一个小女孩停下脚步，仰头问他：“老师，我们现在算赢了吗？”

李维蹲下身，替她系好松开的鞋带。

“不是赢。”他说，“是我们终于活成了人。”

风穿过树梢，卷起几张飘落的纸页。上面写着尚未完成的日记片段：

>**他们曾以为，完美是没有漏洞的系统。

>可我们证明了，

>真正的完整，

>来自那些无法修复的裂痕。**

>

>**因为正是这些裂缝，

>让光得以照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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