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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第2页）

我笑了，【好啊，那你就去找律师吧。】

巨大的波涛在陈铭胸膛里横冲直闯，他双目微红，沉默不语。

我知道，都会说一些好听的、风凉的话罢了。爷爷的尸体我闭上眼就在脑海，细致到每一处纹理我都能记住，哪里断了骨头、哪里碎了肠子、哪里被碾压了多少次......

爷爷生前和蔼可亲，他又没有老眼昏花，怎么会闯红灯，我坚信这其中的真相一定不简单。对了！瓶子！警察和路人都是收了钱的，他们的口风一致就证明了瓶子是案子的关键，说不定上面真的有指纹，可惜瓶子早已被毁灭了吧。

良久，陈铭的声音响起：【小音，你变得我都认不出来了。】

我知道我现在的样子十分可怖，我揪住他的衣领，恶狠狠道：【你少在我面前讲这些废话，我变了？我一直都是这样，滚！别再来烦我。】

赶走陈铭，任由他在外面如何拍门，我全当没听见。换做从前，我也是喜欢他的，可如今我们的人生走向不同了，爷爷奶奶相继离开，我在这世上早就没有任何牵挂了。

也就是在这个夜晚，我明白谁也帮不了我，谁也救不了我，想给爷爷奶奶报仇，我就必须靠自己。

这世上只有一种极致的酣畅淋漓能支撑我，那就是手刃仇敌。

4.

我将自己关在家里三天，准备自己精心的复仇计划。

期间，玄关外总是多出来一些垃圾，比如牛奶、便签条、三明治之类的，看得我心烦。

我每每都重重关门，将外面的垃圾统统丢出窗外，这个时候，躲在不远处的陈铭就会探出头，小心翼翼观察我的脸色情绪，下次又会送来不一样的吃的。

但其实，我不想连累他。

那个作假证的女孩叫小艺，家住在长江大桥附近，同样是个准大一新生，不过她比我好多了，拿了一大笔钱，往后前途一片光明。

当真会一片光明吗？

隔日深夜我乔装出门，早早就在白天蹲点，小艺正兴高采烈和朋友聚餐回来，我趁她拐入巷子里时，迅速冲上前一棍子敲晕。

我看着倒地不省人事的少女，眼里闪过一抹狠厉，把她拖进附近的地下室，这里人烟稀少，还没有监控。

我静静等着，在小艺醒来之前绑住她的手脚，并在她嘴里塞了一块抹布，黎明的审判很快就降临，我内心十分平静，但这一分一秒对我来说都是一种凌迟。

几个小时过去了，当第一抹阳光照进时，我正在用湿巾擦拭手里的短刀，小艺也醒了，她先是迷茫，在看到我手里的刀时转变为惊恐。

但她也只能发出呜咽的声音了。

我将帽子揭开，露出一张苍白阴冷的脸，小艺见我拿着刀靠近她，一遍遍摇头，眼里很快就溢满了泪水，但这还远远不够。

我说：【还记得我是谁吧。】

我一边继续擦拭短刀，一边用毫无波澜的声音叙述：【拿着一条无辜生命瓜分的钱请朋友们聚餐，烤肉好吃吗？】

【我知道你收了王掷的钱，多少？十万？一百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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